平墨叹口气，也不打算再跟他绕圈子，干脆直视他
眼睛：“你看见
脸
，如果接受不……不会怪你。”
之前在心里演练无数便“坦诚相告”，在看到裴与屠目光那
瞬间都成笑话，平墨颓然地想：这不怪他，这样挑剔，活该做辈子孤家寡人。
可裴与屠却小心地碰碰他脸，“还疼吗？”
平墨下意识躲开，才道：“已经不疼，就是有点痒。”
“不疼就好。”裴与屠顿顿，忽然道，“媳妇，抽个时间，咱俩领证去吧。”
——快说出来，趁着裴与屠没有被吓得落荒而逃之前，把真.相告诉他！
然而，事实是，纱布拆掉，平墨睁开眼睛，看到裴与屠表情后，便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止裴与屠，连从前见过他这幅毁容模样护士小姐姐也不敢多看，假装收拾东西，别过眼去。
看样子是很丑，丑得吓人。
平教官嗓子发紧，但偶像包袱还在，云淡风轻道：“吓着你吧？之前悄悄看过，也把自己吓跳。”
有在护士换药时候出现过，应该是故意躲开。
平墨心里忍不住失望，但也并不意外，他从前就问过裴与屠喜欢自己什
，对方直言是“见色起意”。
像裴与屠这样直接alpha不多，可也是实情。
平教官独来独往惯，忽然遇到这个掏心掏肺人，说不贪恋温柔是假，却又忍不住想要更多，如果他只是‘见色起意’，那这究竟是不是喜欢呢？
平墨煎熬似等着结果，却又不敢见证结果。
裴与屠没说话，仍旧瞬不瞬地盯着他看。
平墨只当他被吓傻，心中叹口气，道：“你假期也快结束吧，听说你还把长官绑起来，时间差不多就赶紧回驻地去，小心上峰给你穿小鞋。”
“不会。”裴与屠终于开口，仍旧看着他，“司徒上校不会记仇，而且内部消息，这还没捂热少校肩章可能又要换换，再过些日子，说不定会调到其他驻地，没有上峰管着，做土皇帝。”
“你资历本来就够，又加上指挥剿灭白洞战斗，连升两级是应该，”平墨被他看得受不，不自在地别过头去，“既然这样，就更要好好干，以后必定前途无量，你早点回去吧，新上任还是要留个好印象。”
“你为什总是赶走？”裴与屠闷声道。
可拆纱布那天还是来。
这次裴与屠没有找借口躲开，就站在病床前，看着护士操作。
平墨能感受到那纱布层层揭开，这个过程漫长无比，平教官干脆直接闭上眼睛，不是不敢面对自己模样，而是不敢看裴与屠表情。
——算，把无论受什伤，只要捡回条命，就能恢复如初体质告诉他吧，裴与屠为，连命都可以不要，为什还要考验他呢？
——要什灵魂契合，只喜欢脸便只喜欢脸好，脸也是部分，为什不可以只喜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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