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助教管中窥豹,回忆起昨天给平教官洗澡时情形,偷偷抹把鼻血,清清嗓子,本正经地说:“睡衣你还能凑活,但裤子太长,腰围也不合适,穿也往下掉,内.裤也是,尺寸比较大……”
“衣服呢?”平教官黑着脸打断他。
“你自己衣服全是血,还被划得破破烂烂,根本没法穿,帮你扔,”裴与屠说,“不过替你买套新——当然是
这话说得极有道理,却也极无情。
裴与屠窥着他神情,也没看出什端倪,倒像是在说真心话。不过仔细想来,这人似乎永远把自己放在“保护者”角色上,路见不平会当机立断拔刀相助,也会视同仁地护着那些柔弱Omega,但那只是属于军人腔血勇,属于强者和上峰“责任”,却从来不掺杂私人感情。
因这个发现,裴与屠有点窃喜,也生出些隐忧,他看着平墨侧脸,从窄挺鼻梁,到挺翘鼻尖,再到削薄嘴唇,弧度完美而精致,这人安静不动时候,简直漂亮得像个假人娃娃。
正出神间,就见“娃娃”掀开被子下床。
然而刚下床,平教官便僵住,他意识到这件睡衣哪里不对。
死不足惜,可这不是执行任务,又是平墨隐瞒不报警在先,何况他现在本来就是降职在联军大‘思过’,这个处分就可大可小。
除非有高层领导干预。
裴与屠思忖片刻,道:“你放心,这件事——”
平墨却打断他:“不说这个,季安怎样?”
“季安啊,”裴与屠说,“估计不太好,听说陈江豪家人要起诉他呢,还要求联军大开除他学籍,学校压力也挺大。”
“……裴与屠,你给换衣服?”
“啊?哎!”裴助教从乱七八糟思绪中抽离出来,答应道,“不是还能是谁?对,还给你洗个澡。”
窥到平教官瞬间阴郁脸色,裴与屠正色道:“你身上全是血!不洗澡哪行呢,昨天从医院回来就昏迷,不照顾你谁照顾你?”
“……”平墨深吸口气,“那裤子呢?”
平教官此刻穿着裴助教睡衣,这睡衣对他来说尺寸偏大,短袖几乎垂到手肘,衣摆也只能堪堪遮住关键部位,但是,再往下就空空如也,是字面意义上‘风吹屁屁凉’,两条修长笔直腿,完全,bao露在温度适中冷气中,在裴与屠灼灼注视下,精神抖擞地起层鸡皮疙瘩。
平墨:“哦。”
裴与屠等好会儿也没等到他下文,眼见着他把第二颗糖咽下去,才问:“你要给他求情吗?”
平墨奇道:“求什情?”
“他可能会被开除学籍啊,”裴与屠又酸溜溜地补句,“你不是挺喜欢那些Omega吗,季安长得也还行哈,以为你出事,还哭成那样。”为保护季安不涉险,单枪匹马硬闯人贩子窝点,对,还偷他车!
平墨却淡淡道:“护着他是应该,他做错事受罚也是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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