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有人担忧道:“这衣裳破,怎见贵客?现下再换身,恐叫人久等吧?”
“谨秋姐姐擅歌喉,不如让她替你顶着,你先回去换身衣裳?”
明月亦是着急,“姑娘,奴婢陪您回去换身衣裳吧?”
众人七嘴八舌下,却见宋宋缓缓放下摁着胸口手,随意拨弄下那裂开布料,道:“倒也不必。”-
忽然,玉妈妈匆匆推门而至,笑眼弯弯道:“喲,都没走呢。”
几个姑娘齐齐行礼,宋宋拽着方才舞裙上扯下衣带子,手心暗暗用力,紧紧盯着玉妈妈瞧。
只见玉妈妈眼眸扫,对准那正中间人,眉开眼笑道:“你啊,运气好,有位爷下重金,只求你歌曲呢。”
几乎是同时,姑娘那颗悬起心倏地落下,她含笑道:“是,这就来。”
几人说说笑笑,陆陆续续推门而出,外头便是二楼回廊。
说罢,他起身往四楼隔间去-
舞毕,行人往后头帷幔处撤下。
后头是间雅间,是为以防往前路走被那些个臭男人拦下才建,直通姑娘们闺房所在二楼。
此时,她们正簇成团叽叽喳喳说着话,无非是说那些男人如何如何,方才那支舞如何如何,忽然,话头转——
“宋宋可真是舞技精湛,方才有处跳快,好在宋宋及时补救,否则整首曲子要因毁,那霍姑姑知道还不打死。”
来这个价呢。”玉妈妈说着,伸出两根手指。
盛诠探下脑袋,“二十两?”
玉妈妈哼笑声,摇头道:“两百两。”
不怪玉妈妈觉得贵,她经营这红韶苑五六年之久,自是最会讨价还价,平日外头买来姑娘,就是那风靡时琼荛姑娘,也仅花十五两银子,这都算贵。
来到青楼妓-院人,谁不是迫于无奈,既是迫于无奈,自当贱卖。
就在宋宋刚抬脚欲要跨过红漆雕花门槛时,衣裙后摆叫人踩,整个人向前仰去,踉跄步,险些绊倒。
然而,虽未致险,却听那布料“呲”声,领口处添条裂缝,露出小半截里头粉色肚-兜,隐隐约约可见片芙蓉花花瓣儿。
明月惊呼,忙扶住她道:“姑娘可磕着?”
宋宋摇摇头,扭头瞧裙摆处鞋纹眼,目光漫不经心掠过谨秋。
谨秋怔,匆匆撇过头。
“还说呢,可让你吓坏,好在有宋宋。”
“平日里霍姑姑常夸宋宋舞姿曼妙,那时不瞧不出,对比,那可就高下立见。”
被簇拥姑娘笑着道:“淑碧妹妹故意捧呢,方才你哪里有跳快,怎不知?”
不得不说,这话便叫人心里畅快。
名唤淑碧姑娘嘴角上扬,嘴跟抹蜜似,尽捡好听话说。
两百两买个姑娘,这还是破天荒头桩。
说话间,乐舞歌停。
盛诠试探道:“主子,您瞧着如何?”
玉妈妈也紧张地望过去。
只见座上之人拨弄下指间白玉扳指,良久才道:“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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