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玉兰攥紧手心,紧紧咬着牙。
上回皇后落水事,老太太便责骂过她,再之后沈其衡成婚,
“欸。”遮月应声退下。
那头,老太太等来消息,脸色倏然沉下,口郁气上来,捂着胸口咳好阵。
庄玉兰在旁递水递药,轻声道:“姨奶奶,这事儿,皇后许是不愿插手。”
“哼。”老太太重重哼声,道:“她贯来如此,本以为她再与付家不睦,倒也还能提携提携她父亲,谁料却是半点动静也没有,如何还能再指望她?是糊涂。”
庄玉兰咬唇,状若无意地说:“那四妹妹与覃安侯府事,许是也要作罢。”
付茗颂拿着拨浪鼓在逗顺宜,正此时,遮月从屋外而至,“娘娘,宫外递宫牌来,老太太想来给您请安。”
倏地静,宋长诀抬头看付茗颂眼。
他道:“听闻太医院岑寅医术精湛,皇后孕中他多有照拂,太后高兴,对他颇为重用。”
付茗颂揪着眉头“嗯”声,那岑寅确是个沉稳之人,且为人谦和,懂得分寸,从未仗着她与付家关系便为虎作伥。
宋长诀悠悠道:“付夫人准他与付四姑娘亲事,据说,老太太看上是覃安侯家,气得茶饭不思。”
儿育女过那样。
而此刻,正随着她急促呼吸收缩,叫人口干舌燥-
近来,朝中官职又要变动,其中,宋长诀被调往都察院任御史值。
且,六月二十五这日,皇上下旨立储君,又授予宋长诀太子太傅头衔,许他常进宫教导太子。
这个差事不知眼红多少人,谁料却是年纪轻轻宋大人得去,可有何法子,那周岁宴上,小殿下就是偏偏拽宋大人衣袍,还是不撒手那种。
老太太不言,心下可惜。
“那覃安侯府,当真那样好?”问这话时,庄玉兰眼中亮两分。
老太太道:“自是好。”
她等半响,却见老太太当真只有这四个字,嘴角不由有些僵硬,伺候老太太睡下后,悄声出门。
丫鬟上前,皱眉道:“姑娘,您脸色怎这样难看,可是病?”
此话言下之意便是,付家老太太请安是假,利用她插手此事,倒是真。
闻言,付茗颂微怔。
这女方家中看上谁家消息,向来隐蔽,事没成之前,绝不会声张出去,以免惹人笑话。
宋长诀这“据说”二字,若不细细费心思去打听,恐难明知,且如此家宅琐事,他最讨厌这些……
姑娘回神,转而吩咐遮月,“去回,说身子不适。”
怪只怪,他们当日穿衣裳,没能让太子殿下看上。
于是乎,宋长诀进宫次数也愈发频繁。
储明殿中,他捏着闻君砚和顺宜嫩呼呼小手,话都不会说,更遑论读书识字,他这常常来,也不过是见见他们娘。
素心给他添盏茶,笑道:“宋大人真是有心,日日给两位小殿下读诗词,待他日,太子殿下与顺宜公主定是博通古今、腹有诗书!”
闻言,宋长诀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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