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绯道:“皇后娘娘有所不知,这两件衣裳是太后亲手所做,说娘娘腹中若是个公主,便着粉色这件,若是个皇子,便着金色这件。”
付茗颂伸手接过,沈太后有年头不碰针线,但手艺却点未曾生疏,只这两件织锦缎子上各色图案花纹,不做上个月怕是不行。
她呐呐道:“母后心细,备两件。”
春绯笑说:“太后道皇后娘娘年纪小,宫中长辈仅她人,自当要想在娘娘前头。”
闻言,付茗颂怔,听见“长辈”二字,揉着这绣着花样衣裳,鼻尖酸。
遮月奉上茶,笑说:“长公主有所不知,娘娘是在等杨姑姑呢,从前这个时辰,杨姑姑总来送些补品药膳,今儿稀奇,还未来。”
“那不必等,才从永福宫来,母后说深秋雾大,昭阳宫又有小厨房,且素心与遮月都体贴细心,便不叫杨姑姑跑这趟,但她可嘱咐,若是有谁敢懈怠,必不轻饶!”
此话落,素心与遮月连连应是。
付茗颂扬下眉,迟疑道:“杨姑姑不来?”
闻昔倾身,虚虚挡着唇,揶揄道:“高兴罢?可是深有体会,怀身子那阵子,母后都不忘日日遣人来唠叨,莫说你住在宫里,懂,都懂。”
翌日清晨,付茗颂用过早膳,便已至巳时。她坐在殿内,时不时抬头往外瞧眼,道:“杨姑姑平日里,不是辰时末便来?”
沈太后直以来喜静,免各宫嫔妃晨昏定省,但自她有身子以来,永福宫杨姑姑日日都在同个时辰,送来碗药膳,看着她吃下同时,还要再将太后嘱咐复述遍,才能堪堪离去。
付茗颂听得耳朵都生茧子,可也不得不听。
今日,怎没来?
素心仰头去瞧,道:“奴婢去问问,许是外头风大,路上耽误也说不准。”
闻昔又陪她说许久体己话,用过午膳后,才堪堪离宫。
她在昭阳宫外停滞瞬,回头瞧眼,心下难免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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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脸热,低头笑笑,随后皱着鼻尖道:“确实有些唠叨,耳朵都磨出茧子来。”
说罢,姑嫂二人相视笑。
说会儿子话,付茗颂留闻昔用膳,候菜时,遮月打帘子进来,“娘娘,永福宫春绯姑娘来。”
须臾,春绯捧着个香木盒子上前。
她拨下暗扣,里头赫然躺着两件小衣裳,件芙蓉色,件浅金色。
她正抬脚欲去,就见袭紫裙款款而来,素心忙伏身道:“奴婢请长公主安。”
前些日子驸马薛大人于战事上献计有功,得皇上嘉奖,这夫妻夫妻,自然是福难体,是以六公主便被封为长公主。
闻昔笑盈盈朝坐垫上姑娘道:“皇嫂怎不进屋里歇着,坐在外头,难不成等皇兄呢?现下这个时辰,离下朝可还有会儿功夫。”
付茗颂伸过手,她便将那芊芊五指搭在她手心里。
许是都是当娘缘故,姑嫂二人,自打付茗颂怀孕后,关系便愈发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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