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茗颂咽两口酸梅汁,“岑太医祖籍在青州,偏远着,家中仅有个小小医馆,能考取进太医院,全凭自身,这样人,自然不符付家择婿人选。”
为何是皱着眉头,实在是昨夜过于放纵,盛夫人那套手法固然是好,行事时不觉酸疼,可过后,浑身像是叫车轱辘碾过似……
遮月揭开床帐,隔着被褥晃她手肘,“娘娘,娘娘该醒,夫人在殿外候着您。”
付茗颂声音嘶哑,闭着眼道,“哪个夫人?”-
炷香后,付茗颂穿戴整齐,刚踏出寝殿,姜氏便起身迎上。
半响,付茗颂听完姜氏所言,不由眉间扬,“岑太医?”
说罢,姜氏又问:“你二人,到何地步?”
付姝云睁大眼睛,道:“母亲,你胡乱想些什,岑寅他不是这种人,他客气着呢,今日外头热闹,就是上集市逛圈,途中车轱辘坏,才耽误好阵。”
姜氏脑仁突突跳两下,命下人道:“将四姑娘关进房里,不许踏出房门半步!”
“母亲!”
姜氏杵在原地,头疼地捏捏眉心。
眼,下意识拿手挡下,待挪下手背时,便看到姜氏脸肃然得站在面前,她贴身丫鬟小桃,正哭着朝她摇头。
付姝云心道,完,完完完。
姜氏上上下下打量她,目光定在她手中莲花灯上,沉声道:“那个男子,是谁家?姓甚名谁?你与他私下相识多久?”
“母亲……”付姝云抿抿唇。
倏地,姜氏声量拔高,“究竟是谁!”
她仰头望遮月眼,遮月立即会意,道:“奴婢去内务府取档案。”
这在宫里当差,个个都记在档上,姓名、年龄、家世、祖籍等,清清楚楚,个不错。
遮月去而复返,先将这簿子递给付茗颂,付茗颂接过瞧眼,才给姜氏。
就见姜氏那脸色,寸寸暗下去,嘴角都僵硬。
待送客后,遮月蹲在旁替她揉着腿,狐疑道:“奴婢瞧夫人脸色不大好。”
吴妈妈摇几下蒲扇给她消消火,道:“夫人,倒是不知,这岑太医家世如何?”
姜氏正色,她怎会知道那岑太医家世,若是个好,倒还成,若是不好……——
翌日,天光大亮。
洒扫宫女们交头接耳,落雁湖点灯事传得沸沸扬扬,都说皇上备好几日,只为博红颜笑,简直羡煞旁人。
此时,当事人还皱着眉头,沉沉睡着。
付姝云被她这喝,吓得双肩耸,磕磕巴巴道:“是,是太医院……”
姜氏提起口气,“你何时与太医院人结识,你——”
她猛然停滞,太医院?
前阵子,老太太因付姝妍身边那个姚妈妈下药事病重,皇后差遣御医为老太太诊治,莫不是那个姓岑太医?
姜氏深深提口气,巴掌便拍在付姝云胳膊上,“你胡闹!你个姑娘家,与男子私会不说,夜里才回!你是生怕你这清誉丢得不够,生怕外人瞧不见是不是!”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