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月道:“裴夫人,此物是你藏在付家宗祠,意在害皇后与老太太,你认是不认?”
现下情形,还由得她不认?
路都走到头,付姝妍耸着肩嗤声笑。
遮月转而拿出袋药粉,朝姚妈妈道:“此物乃红芍,从姚妈妈屋中搜出,你可认罪?”
主仆二人不言,皆是默认意思。
付姝妍如雷轰顶,转而望向姚妈妈。
姚妈妈抬眸哭道:“姑娘啊,姑娘,是老奴害您,是老奴错,老奴错……”
付姝妍呐呐道:“祖母与皇后病重,不是那邪术害?妈妈你可是早就知晓在作甚,才、才行此计谋?”
意在,帮她?
姚妈妈捂脸,缓缓颔首。
四月初八,阴雨绵绵。
付家大大小小,皆被请至宫中。
个个坐立难安,频频往窗外瞧,直至付姝妍与姚妈妈被内侍押上前。
半月过去,付姝妍哪还有娇气模样,发丝凌乱,艳丽襦裙也换作囚衣,眼窝凹陷,整个人憔悴黯淡。
她看眼身旁姚妈妈,紧紧攥住手心,目光寸寸掠过众人,声音沙哑道:“是干,是藏晦物咒祖母与皇后,这同姚妈妈无关,关她作甚?”
他仅问裴夫人在何处,便带着人径直往祠堂去。
谁也没料到,付姝妍便这被扣下,并扣下,还有她两个下人,青檀和姚妈妈——
晃半月,四月初六。
摸清症状,便可对症下药,付茗颂身子已然大好,头疼稍缓,倒是不再嗜睡。
许是前阵子睡得久,现下清醒得很。
老太太拄着拐杖起身,仔细瞧眼遮月手中晦物,当即险些没背过气。
她用拐杖指着付姝妍,颤着声儿道:“混账,不肖子孙!付家何曾对不住你?你生母做出那等苟且之事,付家依旧养着你,替你说亲,你有何不满,有
她见姑娘放不下,便想搭把手,巫蛊有用无用她不知,可下毒,总不会有错。
付姝妍呆愣住,下便哭出来。
此情此景,倒显主仆情深。
紧接着,遮月将锦盒摆在面前,那里头躺着两个草扎小人,上头贴着生辰八字,以及好几根银针。
直叫众人倒吸口气。
姚妈妈闭闭眼,低声唤句姑娘。
然,付姝妍这话声刚落,便惹得付家众人疑惑不解。
姜氏起身,“晦物?你在说甚?你可知你身旁这个贱奴,竟敢下毒害老太太与皇后!此事,你究竟知或不知?”
这下,换作付姝妍讶然。
“下毒?”
遮月替她换上薄裙,忍不住问:“娘娘,二姑娘她胆敢行巫蛊术,这可是死罪,再说那姚妈妈,元公公从姚妈妈屋里搜到红芍,已是能定罪,您为何还留她二人性命?”
这二人,已在慎刑司单独看押半月,若非皇后不松口,早就黄泉路上作伴。
付茗颂顿顿,不答反问:“老太太身子如何?”
“老太太年岁大,不比娘娘康健,太医说是还要再调养两日,方能下榻。”
“那就再等两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