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到底，不愿听到这种话。
姑娘屏息，
颗心提起。
就听那人笑
声，哑声道：“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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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恕亦是听闻此事，点头道：“妥当。”
“薛大人同母后说，他这辈子，都只有闻昔个。”
“哗啦”声，又捧水从闻恕肩头淋下，随即，再无响动。
她瞧着男人下颌骨，干净利落线条，脑中浮现，却是沈太后话。
沈太后对她好，不言而喻。
“说罢。”他哑着声音道。
背后之人动作顿，缓缓放下长巾，付茗颂两只手搭在浴池边沿。
姑娘声音轻慢，试探问道：“皇上消气吗？”
不怪她如此问，昨日二人说着说着，便滚到床榻上去，待她再睁眼，身侧人就已经不见。
付茗颂也不知道，他这气算消还是没消？
昭阳宫，何时失过宠呢？——
闻恕今夜来迟，是被前朝之事绊住脚，到时已快亥时。
他进屋时，付茗颂身着件宽松褙子，倚在香榻上有搭没搭翻着书。
见他来，立即跳下榻。
闻恕眉头扬，道：“等朕？”
可沈太后今日所言，明里暗里，哪个字不是敲打她话？
“皇上后宫，共计三十位妃嫔，往后还能更多，臣妾是该主动揽起国之母责任，还是私心将皇上留住——”
“请皇上明示。”
付茗颂攥紧手心，上辈子这辈子，他都有后宫妃嫔。
上辈子她没名没分，反而能不要脸皮地缠住他，让他变成自己人。可现下，她稳坐中宫，若闻恕说，他往后还会宿在这个宫、那个殿，那她便主动给宁美人唱曲儿机会，全沈太后雨露均沾念头……
闻恕胸口疼下，唇角微抿，似是认命般叹声气，“消，消。”
试问，他又哪里舍得同她置气？
付茗颂嘴角弯弯，随即便同他道起今日永福宫发生事儿。
闻恕自然也知晓，薛显清今日早朝告假，便是以此为由，从永福宫出来后，他还顺道来趟御书房，将此事原委又解释通，这才回薛府陪闻昔去。
“母后将夏微交于，罚她三十板子，罚到冷宫做洒扫丫鬟，皇上以为如何？”
她“嗯”声，道：“还以为皇上不来。”
她递上杯温茶，“臣妾伺候皇上沐浴罢？”
讨好意味太明显，闻恕不得不垂眸看她眼，在她那希冀目光下，缓缓颔首。
耳房里，烟雾缭绕，水声潺潺。
付茗颂掬捧水淋到他肩上，用长巾仔细擦拭，那柔若无骨指头这碰下、那碰下，终是惹得男人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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