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闭眼,那积压已久情绪轰然失控。
他俯身咬住那张会骗人也会哄人唇,攻城掠地,像是要将她拆入腹中。
付茗颂仰起头,双臂环住他脖颈,湿-软舌尖像是安抚,下下轻轻地触碰着他。
深夜幽静,窗外蝉鸣声大过声,遮盖这叫人心慌意乱吞咽声。
她被层层拆开,像颗光滑玉石样半躺在榻上。
闻恕肩颈僵,扣住腰间那只手,道:“你说话,哪句是真?”
“心悦皇上,是真。”
闻恕动不动,只扣住她手力道无意加重。不知是不是醉意上头,男人眼尾泛红,眼尾处根青筋横现。
这句是真话,那牢里话,便是假。
那……
他嗓音清冷,又带着些微醺醉意,问:“是何意?”
姑娘目光慢吞吞挪到她手中,随即手腕轻抬,食指点点那枚浅褐色锦鲤荷包,轻声道:“这个,是上辈子要给皇上。”
随即,她指尖轻转,又点点那金色龍字荷包,道:“这个,是这辈子要给皇上。”
她抬眸,对上闻恕那喝多酒有些泛红眸子,顿顿道:“都补上。”
男人攥紧手心,手背上青筋,bao起,关节泛白。
腰窝,拉扯着她袖口退出寝殿。
闻恕见香榻上人半倚半坐,手中还握着针线,他缓缓走近,垂眸看眼,是腰带。
给谁,不言而喻。
付茗颂鼻尖微耸,他走得愈近,酒味便愈浓。
她仰头道:“皇上喝酒?”
鹅黄色亵衣似有若无地挂在面前。
这香榻又短又窄,平日就是她人躺着,都得屈起腿来。
是以,闻恕此刻只能半跪在地上,上上下下,用掌心摩挲。
大半个月,他已经许久没有碰过这具身子。
你自尽,是因为吗宋宋?
这句话哽在闻恕心口,不上不下,终是没敢问出来。
他猛地将环在腰间那只手拉开,转身将那姑娘压在香榻上,近乎逼视地望着她,似想从她那张迤逦面容上,找到丝说谎迹象。
付茗颂轻轻拉住他衣领,鼻尖微红,道:“以后都不骗你,是不好,认罚成不成?”
闻恕下颔绷紧,为何对自尽缘由只字不提呢?
瞧,她三言两语,柔情蜜意,回回都能将他颗心搅乱捣碎,那双水洗过眸子,仿佛盛盏清酒,看眼,便要醉过去。
闻恕猛然起身,刚转身,便被她拉住衣角。
“皇上要辈子将关在昭阳宫吗?”
她拽着他手腕,光脚踩在地上,从身后环住男人健壮腰肢,隔着衣裳,用侧脸贴着他背。
略带讨好地,收紧双臂。
闻恕应声,在小几上坐下,目光紧紧盯着她。
付茗颂坐起身,将手中针线放进竹篮里,“喝得多吗?”
闻恕眼看进她那双波光粼粼杏眸中,伸手,掌心上赫然躺着,是她这半月送来两枚荷包。
枚褐色,枚金色。
绣工精良,皆出自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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