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想,约莫是娘娘呆得无趣,做些针线消遣,倒也是应当。
然而这消遣,付茗颂整日便再没抬起过头,连晚膳都免。
待到亥时,她揉揉眸子,哑着声儿道:“素心。”
素心上前,就见榻上女子伸手递过来个精美圆形荷包,上头还绣两只锦鲤,这绣功,素心忍不住大大惊讶番。
不过,这是作甚?
只听遮月哭着道:“皇上下命,不许娘娘出屋门,也不许旁人近身,只留奴婢与素心贴身伺候,娘娘,您昨夜究竟是去哪儿啊?”
付茗颂抿唇未答,只是轻声道:“头发都叫你梳端好几根。”
遮月哽咽着忍下哭腔,手上动作也并放轻。
梳洗过后,付茗颂也没为难宫人,并未要走出这间寝殿,老老实实在软榻上坐下,屏退素心与遮月。
然而,遮月却还留在这儿。
“皇上今日龙颜大怒,想来是为后宫分心。”
“皇后也是好本事,能惹得皇上勃然大怒,你说这帝后若是不和好,难不成,你日日上朝都得挨训?”
“说不准,说不准。”
这后宫是藏不住秘密,不过夜,皇后被禁足事儿便传得满朝皆知,只这被禁足缘由,任谁也猜不中。
走在人后薛显清提提眉,问沈其衡道:“真假?”
疑,瞧甚?
好半响,闻恕才道:“去瞧瞧,皇后睡下没。”
翌日,天空阴沉沉,顷刻打下声响雷,恍如这帝王脸色般。
这日早朝,阴风阵阵,大臣们个个挨训,且还不是破口大骂挨训,而是声冷笑,声嗤笑,那折子从龙椅上镖过来,叫人不寒而栗。
任没长眼睛也瞧得出来,今日,不宜多言。饶是向来难缠谏官,都默契地低下头。
付茗颂拿过茶水,抿口道:“送去皇上那儿罢。”
素心愣,恍然大悟。娘娘这整日,只用顿早膳,
见她看过来,遮月窘迫又为难地扣紧双手,她道:“娘娘,皇上吩咐奴婢在此处候着,伺候好娘娘。”
说是伺候,实则,不过是看着她罢。
姑娘顿顿,并未多言,默许素心在此,素心缓缓吐出口气。
不过片刻,她仰头道:“素心,能拿点针线和羊皮进来?皇上没说不许罢?”
素心愣,忙点头应是。
沈其衡轻摇摇头,“不知。”
薛显清没再多问,拍拍另侧走神宋长诀,“宋大人,想什呢?去盛喜楼喝杯,如何?”
宋长诀哪有心思喝酒,随意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他回头瞧眼这巍巍高墙,眉间蹙起,想到答应过那丫头话,只能忍下。
而此时,昭阳宫中,素心收走圆桌上瓷碗,遮月正哭着给付茗颂梳发。
宋长诀有事要单独禀奏,也被挡回去。
闻恕压根瞧都不瞧他眼。
待散早朝,朝臣们额前铺满层密密麻麻汗。
只听人群中传来几声议论:
“听说昨夜皇后犯错,被禁足在昭阳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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