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闻恕眼里,就仿佛是在说:你舍得拿怎样呢,闻恕?
男人气息微重,捏着她下巴力道都不自觉重几分。
他可真是,恨不得将这双眼睛给抠下来。
于是,男人倾身,力道蛮狠地咬
“砰”声,后背撞上马车上摆置小几边沿,她咬着唇闷哼声,桌上葡萄颗颗掉落。
这动静将驾马小太监吓好大跳,紧张便拉住缰绳,马儿“吁”声,缓缓前进,车厢随之晃。
付茗颂抬起脸,下巴叫他那只毫不怜香惜玉手钳制住,男人唇边勾起抹怒意,笑声道:“你以为,你打扮成这样,出得宫,就能出得京城?”
末,他尾音上扬道:“嗯?宋宋。”
那只紧紧捏住她下巴手,仔细瞧,似是在微微发颤。
闻恕往前走几步,在这兄妹二人之间来回扫几眼,最后落在那屏息望着她姑娘面前,不带任何情绪地道:“过来。”
可他愈是不显神色,就愈是生气。
付茗颂拽拽袖口,绣鞋刚刚抬起,便被宋长诀拉住手腕。
宋长诀手制止住付茗颂,眼眸却是看向闻恕,他道:“微臣有事要禀,恳请与皇上独谈。”
闻恕勾唇嗤笑,现在禀,晚。
住肩颈,那浑身散着冷气人道:“不必。”——
书房之中,烛火摇曳。
宋长诀哄她似无奈应好,见她哭得不成样,只手搭在姑娘细肩上,安抚地轻轻拍两下。
正此时,阵脚步声将兄妹二人注意力引过去。
二人个抬头直视,个侧身回望,就见那雕花木门晃下,“吱呀”声被推开。
她想走,想走是吗?若他今夜未有察觉,明日早,可是就瞧不见人?
思此,闻恕手上力道又重三分,他心道,想都别想。
付茗颂怔,长久地对视中,她紧绷身子点点松下,她轻声道:“没有要走。”
而后,又语气略重地重复道:“真没想走。”
她望着他,可眼神里没有点点畏惧。
只听闻恕冷声道:“宋长诀,你拽着朕皇后,是想作甚?”
话刚落,那姑娘便挣开手,她朝宋长诀拼命摇头,不知情,还以为她多委屈呢。
哦,是挺委屈罢,要同他道回宫,何止是委屈,恐怕是想死心都有罢?
付茗颂三步两步小跑过来,还不等她站稳,股极大蛮力狠狠拽住她往外走,宋长诀在身后唤声皇上,闻恕也未曾慢下脚步。
她冷不丁踉跄几步,顶着那丫鬟发髻被塞上马车。
门外,廊下挂着两盏灯,暖黄色光投在男人那棱角分明脸上,可却半分未能将他眼底冷厉柔化。
闻恕眼眸微微眯下,瞧见付茗颂脸上那两行眼泪,和肩上那只手。
兄妹相聚,当真是柔情蜜意。
几乎是同时,“哧——”声,付茗颂从椅上弹起来,惊慌道:“皇上?”
宋长诀眉头紧紧蹙起,站直身子,投向门外眼神,尽是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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