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那宫里,确是能将人吃再造地方,她如是想。
然而,此时付茗颂心,跳得并不比姜氏慢,这样事,她也是第回做。
虽万事都做足准备,但心虚人,怎都是害怕。
以这缘由,倒也正常。
而这择婿又是大事,姜氏往昭阳宫坐,便坐到戌时三刻,天昏昏沉沉,夜幕将至,方才离去。
……
……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平南街缓缓停滞。
素心笑眼弯弯地点头,应道:“娘娘差奴婢来问问,皇上何时得空,依奴婢瞧,是心下惦念呢。”
闻言,元禄亦是喜笑颜开,帝后恩爱和睦,他们这些做奴才,都跟着享福。
他道:“皇上这两日都与大臣议事,少说也得两日。”
于是,素心得消息,回宫禀付茗颂。
付茗颂当时没说什,只是捏起茶盏,垂眸沉思会儿。待到酉时,眼见夕阳要落下,她要来纸笔,低头写封信,随即唤来遮月,道:“你亲自出宫,将信交给姜氏,若有人问起,便说是给四姐姐备择婿名册。”
付茗颂吮吮手指,那小点伤口,很快便瞧不大出来,可遮月执意涂上药酒,这才作罢。
然而,不知是不是心中藏事,遮月那句“晦气”让她心里七上八下。
她叫住旁煮茶素心,问道:“皇上何时不忙?”
近来朝中大换血,闻恕隔三差五宿在御书房,可这隔三差五并没个规律,付茗颂也不知他哪日来哪日不来。
这话落在素心耳朵里,便成日不见,如隔三秋。
车厢里,姜氏脊背僵直路,大汗漓漓,她紧张地望向身侧丫鬟打扮女子,颤着声儿道:“五丫——娘娘,您、您究竟是要去哪啊?”
付茗颂抿唇,道:“今日谢过母亲,明日早你在此处等,进宫后将人再换回来。”
姜氏哪里做过这种事,皇后分明有出宫令牌,好端端宫门大道不走,偏、偏要使这偷摸手段……
光是想,姜氏就要昏过去。
这五丫头可直是个本分人,如今怎这般大胆呢?
遮月疑惑地应下,娘娘怎忽然惦记起四姑娘婚事?
不过主子事到底不好过问,没多久遮月就亲自将信纸交到姜氏手中。
姜氏听闻是给付姝云挑夫婿人选,时间眉开眼笑,回房迫不及待拆信封。
随即,她嘴边笑意僵,眉头紧紧蹙起——
翌日黄昏,姜氏持宫牌进宫,知道都知道,付家四姑娘已快至十七,正是出嫁好时候,而担着个皇后嫡姐名头,来提亲人不在少数,姜氏今日,是来同皇后商议。
她笑道:“娘娘若是实在挂念,奴婢去找元公公打听打听?”
依付茗颂原有性子,她定会摇头拒之,可这回她却点头,道:“也好。”
素心柳眉稍稍扬,与遮月交换个揶揄眼色,便应声退下-
殿外,春日暖阳照落,素心立于石阶下等着。
元禄从殿内而出,匆匆几步上前,“可是昭阳宫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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