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谁也没想到是,那栏杆竟就这样晃两下,断?
围在望鲤台赏景姑娘们纷纷惊呼着往后退,付茗颂当即松抓着栏杆手,却免不得被这突如其来变故引得身子前倾,然而,本该是退后步便能避免灾难,可她脚底这双绣鞋却忽打滑——
眨眼间,众人纷纷倒吸口气,几乎是同时,“哗啦”声,沁心湖面浮冰碎个
彻底。
对面陈思意惊呆,身边小丫鬟吓懵神,哭道,“姑娘,这、这如何是好啊!”
“是呀是呀,要不怎说这宫里,皇上独宠皇后呢,这后宫妃嫔,臣女瞧着没有人比得上娘娘!”
这些世家贵女中,不乏当初抬高陈如意、贬低付茗颂,可她们这些人,最擅长不就是见风使舵?
闻昔摇头轻笑,低声道:“皇兄是被北疆战事给缠住,你且再忍忍,待他来,没人敢在你耳边吵。”
还不及付茗颂颔首,便远远望见几道身影缓缓而来,宫人、朝臣、妇人跪地。
其中最显眼,莫过于那身龙袍。
香时辰过去,太后话说得对,嗓子干涩,抿口热茶润润嗓子,便挥手放小辈出去赏景。
这冬日百花园,别有番风情。
且如今这个时节,沁心湖面浮冰有几处已裂开,几只锦鲤争相从那破冰口跃出,引得几家姑娘围在望鲤台上,惊喜不已。
可她们围在这儿,实则还是因这处站着两个人。
个是盛宠当道皇后娘娘,个是身怀六甲公主殿下。
陈思意吞咽下,“慌、慌什,那幼犬是丽嫔,与何干?”
她起初,只不过想让庄玉兰出丑罢,谁知那栏杆能断?谁想得到?
而与此同时,那并行几个男人皆是胸口紧,闻恕手心紧握,那张脸倏地泛白。
薛显清、沈其衡与宋长诀紧随其后,似是还未将公事道尽。
就在此刻,庄玉兰身子紧绷,估算着沈其衡走过来步数,准备在这冰天雪地中滑跤。
且这跤还得滑得恰到好处,不能真结结实实摔下去,需得让沈其衡扶住她才行。
然而,不等庄玉兰找好契机,脚边忽然窜出只白色幼犬,还低低呜咽声,吓得庄玉兰当即抬脚后退。
“砰”声,撞在木栏上。
任谁,都想在这二人眼前露个面,因此庄玉兰站在旁,便不显突兀。
只听那几个叽叽喳喳世家贵女们,道:
“臣女第回见皇后娘娘,便叫娘娘容貌惊住,简直是神女下凡,寻常人哪里能生得这个模样?”
“就是,且娘娘不仅玉貌花容,连脖颈都生得极美呢,如那湖上天鹅似!”
“娘娘往这儿站,胜过雪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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