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最得宠,还不是她们娘娘?
对镜梳妆时,付茗颂忽然抬头道:“遮月,你知道恃宠而骄这四个字,如何写?”
遮月吓得险些丢木梳,呈委屈状,道:“娘娘,奴婢本分很,从未
他含笑道:“胆子大。”
“你知道恃宠而骄、明知故问,这八个字如何写?”
“朕不是惠帝,你也不是明孝皇后,苏家女更不是邹阳郡主,传言不可信,懂吗?”
“闹够,气够,能不能睡?嗯?”
付茗颂愣愣抱住被褥,恃宠而骄,说是她?
沈太后缓缓颔首,“哀家明白,婚姻大事,是该考量,若是这三人皆不合你眼,再换便是。”
日头正盛,深秋里添几许暖意。
可苏禾却觉浑身发冷,她站在宫中小径上,呐呐道:“皇上都还未见,便替找好人家……”
夏意见自家主子失魂落魄,轻声道:“姑娘,算吧。”
苏禾垂眸,是她,是她吧,是她煽动皇上与太后,否则怎会这样快?
明知过界,还是想说。
付茗颂抬起头,眼睫上还沾着泪珠,双眸如藏着湾秋水,含情脉脉。
她个字个字道:“画中人,意中人,皇上心中,究竟还有几个人?”
要知道,这句话于她而言,多难问出口。
—
。
这时他还松手,付茗颂吓紧抱住另根长杆,双脚悬空,瞪大眼睛看他。
“你说清楚,朕就将你放下。”
付茗颂眼眸睁更大,不可置信瞪着他。
本来就心事重重,委屈重重,叫他这样吓,那双明眸渐红,就当着他面,寸寸,眼眶红个彻底。
“娘娘!”
遮月匆匆而至,就在床幔外道:“苏姑娘求见。”
遮月昨日好生打听番,现下面对苏禾,如临大敌。
然,付茗颂从床榻上下来时,遮月猛地噤声,碰碰她露在外肌肤,唏嘘不已。
什青梅竹马,什险些成为太子妃?
她想不明白,真想不明白,昭阳宫住,究竟是怎样个人?
苏禾五指攥紧,“来都来,不见见皇后,岂非失礼?”
—
此时,付茗颂悠悠转醒,浑身上下,仅件薄衫罩着,胸前青青紫紫,还有些疼。
她手肘抵着床榻,撑起半边身子,耳畔响起道声音——
翌日早,永福宫内全然是另种气氛。
沈太后将那三人画像摊开摆在苏禾面前后,苏禾便盯着那画像看,看着看着,眼泪溃堤。
那叫个可怜兮兮,见犹怜。
沈太后无声叹息,道:“你是哀家看大,这是哀家,能给你最好路。”
苏禾捂住唇,哽咽不已:“苏禾谢过太后,只、只时抉择不出……”
偏偏,她还倔强低下头。
那模样,实在太可怜。
闻恕忍住,忍又忍,还是伸手将她抱下来。
这个姿势,付茗颂不得不双腿盘上他腰,下巴搁在他肩颈上,泪珠子掉两颗。
她哭并非委屈,而是因为接下来要说话,过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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