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她怔,好像还真是……
“你生气。”男人平静地注视着她,且语气笃定。
付茗颂心慌意乱将狼毫置于笔架上,语速比寻常快倍,“臣妾生什气?”
说罢,她转身便要离开,偏被人拽住宽大衣袖,险些绊倒。
“你不说,朕怎知晓?”
寝殿里仅张长桌案,付茗颂见此,挪半给他。
足足个时辰,二人无言,各做各。
即将入冬,各宫又要添置新装、物件,她样样核对过去,该减减,该添添。
砚台墨已干涸,她低头道句:“遮月,磨墨。”
无人应答,室静谧。
闻恕脚下顿,侧目看过去,眉头略有不耐拧起,“说。”
素心做贼似往寝殿方向看眼,确保无人,才将付茗颂日行程口述番,事无巨细,自然也包括恒王殿下那句说半话,以及元公公半途中落下画像。
宫中规矩甚严,她断然不敢揣测及议论主子,但今日少有坏规矩。
“奴婢觉得,娘娘心情不佳,还问苏姑娘事儿,奴婢没敢细说。”
倏地,闻恕颦眉。
用膳,安安静静,半点声响也没有,是她贯习惯。
虽如往常无异,可闻恕总觉得哪里不对。
直至宫人撤菜时,他终于发现端倪。
例如,付茗颂最喜欢鸡丝凉菜,今日口未动。
还有,她用膳时不爱喝汤,今日喝两碗。
四目相对,付茗颂双唇紧闭,那意思就差将“不说”三个字写在脸上。
她就这点最气人。
闻恕笑里带着点逼迫意思,“你说不说?”
她抿住唇,低头将衣袖从他掌心中抽出来。
倏地,阵天旋地转,男人环腰将她抱起,随后放在梨木架长杆上,架子很轻,忽然承个人重量,难免晃下
付茗颂抬头瞧,哪还有遮月,身侧空荡荡,只有个闻恕倚在席上看她。
她手中笔墨滞,还未想好是放下不放下,就听他低笑声:“你打算何时和朕说话?”
这长时日,已足够闻恕分清付茗颂和宋宋区别。
前世她若是不高兴,便也不让旁人高兴,非磨你也难受才算作罢,今生,恰恰相反,她善于隐忍与藏着。
付茗颂皱眉,他话里意思,像是说她故意不理他似。
不敢细说,是因宫中多有传言,众人信以为真。
可无关紧要传闻,他向来不予理会。
闻恕进寝殿前,沉声道:“若谁敢在宫中议论谣言,按例处置。”
素心吓跳,直至见他进屋,按着胸口想,谣言?
这夜,元禄抱来奏章与呈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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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天暗得快,须臾便夜幕沉沉。
照例,闻恕用完晚膳后便该去御书房,可今日他却脚步踌躇,都走到殿外,蓦地顿,侧头吩咐:“去将奏章和呈报拿过来。”
元禄会意,这是要在昭阳宫办公意思。
他抬脚往寝殿去,素心便在身后磨磨蹭蹭,眼巴巴望着他,欲言又止,唉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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