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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还未亮
他指腹摁着她唇:“朕不跟你计较,你乖点,嗯?”
付茗颂以为他还在意宋长诀事儿,忙点头应好。
他今夜十分不对劲,付茗颂不敢招他,任由他脱去身上件件衣裳,被抱到他面前坐着,换个又个姿势。
他像泄愤似,蛮狠不讲理。
他既嫉妒她梦中人非他而是宋长诀,又怕她当真能记起。
他撬开她牙关,逼她无处可逃,只能乖乖就犯。
付茗颂仰起脸,胳膊攀上他后颈。
近乎窒息感觉令她无意中红眼眶,两行泪从眼尾滑过,没入青丝中。
终于,在她快呼吸不过来时,闻恕稍稍抬起脸,薄唇将贴未贴靠近,温热呼吸喷洒在她脸颊上。
“皇上。”付茗颂抬起她那双水灵灵眸子唤他。
夜深,寝殿点着微弱烛光。
灯芯仅剩指甲盖那小截,烛火摇曳,随时都可能熄灭。
付茗颂身着暗红寝衣横躺在床榻上,头乌黑青丝半垂在床榻地上,半边床幔落在她头顶,右脸下压着竹简,衣袖卷至手肘,露出白皙片。
闻恕立于榻前,垂眸看她。
他弯腰,捏住竹简角,稍稍用力,正欲从她脸下抽出来时,付茗颂皱皱眉,似被惊动。
叫人不得不信。
“咚”声,思绪被打断,拽回眼前。
闻恕镇定睁开眼,就见桌案上宋长诀肖像被收至边,面前摆放着碗还冒着热气姜汤。
元禄没料到这下能将他吵醒,忙低头道:“皇上,姜汤是皇后娘娘命人送来,说是天冷,暖胃。”
“皇后娘娘”四字,叫他下顿住,心弦松,缓缓舒出口气。
记起那个宁愿死都不愿留在他身边坏丫头。
不若就如现在这般,无所知,乖巧听话。他也不求她能将他放心上,只要人在就行……
所求不多,只要个人而已。
在最后昏睡过去前,付茗颂还在同他讲条件,嘱咐他明日早定要传御医。
夜半,闻恕将人抱进耳房洗净。
她手摸上他后颈,分明觉得有些低热,想起元禄说话,付茗颂挣扎着坐起身,伸手去探他额头。
她皱眉说:“许是受凉,唤个太医过来瞧瞧,好不好?”
他没应话,灼热掌心贴着她腰侧,上下磨蹭。
付茗颂亦未言语,只睁着双杏眸瞧他,好似他要做什都随他样子。
闻恕抚抚她脸,“就直这乖多好。”
她迷糊睁开眼,还未将面前人看仔细,片阴影压下,蓦然被堵住嘴。
“呜……”
她下意识挣扎下,闻恕动作就约狠厉。他唇间带着秋雨清凉,还有丝姜汤辛辣。
急促、疯狂、霸道。
不带任何情念撕咬,像只濒临,bao怒凶兽。
他掌心贴在瓷碗边沿,温热触感,颗心彻底落回原处。
“几时?”
正巧,“噔”声,铜锣声落下。
元禄低头:“回皇上,恰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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