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其衡举着茶盏过去,“解酒。”
宋长诀睨眼,并未拒之。
“宋大人初为官,可还适应大楚官僚氛围?”他指是吃酒这种场合。
“尚可。”
沈其衡点点头:“也是,令尊也曾为官,耳濡目染,宋大人适应应当比常人要快。”
见他走神,几张纸飘至桌脚,元禄轻声提醒道:“皇上?”
男人恍惚回神,低声应声“嗯”。
末,他又抬头道:“宣沈其衡觐见。”
—
九月二十六,正值休沐。
待到付茗颂那张小脸叫他搓红,他才肯罢手。
“在这等着。”
他撂下这句话便出景阳宫,回到御书房后,将暗阁里摞密函底下,有关宋长诀那叠拿出来。
仔仔细细过眼,也没找到任何有关宋家女蛛丝马迹。
忽然,他捏着纸卷手轻轻顿住,种熟悉感觉戛然而生。
,她虽与宋长诀接触不多,可几次下来,除却觉得他身上自带几许悲凉,其余给人感觉,尚且算上温和。
当然,这话付茗颂不敢讲。
她抬手摸摸男人侧颈,解释道:“宋大人身世可怜,年幼时便死幼妹,许是眉眼与臣妾有些相像,才多说几句无关痛痒话。”
闻恕顿,宋长诀,哪里来幼妹?
他不动声色捉住她手:“宋长诀亲口说?”
这时,宋长诀才掀起眸子看他眼。
“说来惭愧,当初查宋大人底细,竟是查不出更深,不过据所知,宋大人家三口,与倒是相同,未曾有兄弟姐妹,幼年定是有些许无趣吧。”
沈其衡不显山不露水,可每个字都打在节骨眼上。
谁知,宋长诀却是扬起嘴角,朝他笑道:“那
长青街两旁树光秃秃,只剩地枯黄落叶,可却丝毫不显冷清。
小摊上热气腾腾烟雾,络绎不绝行人,吆喝声,招呼声,无论四季如何,这长青街永远是京城最繁华热闹处。
盛喜楼地处长青街正中,恰是最好地段,加之又有京城第酒楼美名,几乎是日日人满为患。
今日尤甚,朝臣成群,最爱上这盛喜楼来把酒言欢,攀交情、谈八卦,时不时还能交换些隐秘消息。
宋长诀被几位大人围着灌几口酒,人坐在窗口吹着冷风,清醒几分。
当年,他亦是这般张张,卷卷看过去,不过却是宋宋卷宗。
那时他迫切想要解她曾经,大多却只有她成年后踪迹。
有关她幼年,不过寥寥几笔带过。
时隔世,那些当初看来不重要名字,只在脑中留下模糊影子。
闻恕皱眉,究竟是什被忽略?
她点头应:“宋大人也是可怜人。”
趁他脸色缓和下来,付茗颂指尖轻动,在他掌心挠下,那讨好诱哄意味再明显不过。
她如今,已经知道如何给虎顺毛。
闻恕低头看她,“下不为例。”
他两根手指擒住她下巴,警告似在她下唇咬下,惹人溢出几声娇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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