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反常必有妖,好个宋长诀。
元禄叫他吓跳,忙抽掉最上头白纸,以免墨渍渗到下张。
“皇、皇上
元禄抬手唤来小太监,回话道:“奴才差人过去瞧瞧,许是什事儿给耽搁,皇上可是饿?”
闻恕疲惫捏捏眉心,往后靠在椅背上,觉得肩颈酸疼。
他扯扯嘴角,这也算是叫付茗颂给惯,她那双柔若无骨手巧很,平日这会儿,她该乖乖站在他身后捏肩。
那头,小太监赶到昭阳宫,扑个空,番打听后匆匆回到御书房,小喘着气:“回皇上,奴才问过,宋大人离宫途中伤处发作,恰娘娘路过,将人就近安置在云砚轩,已宣太医。”
话落,元禄担忧上前步:“喲,可严重?”
宋长诀“嗯”声,皱眉道:“这兰花开好。”
小厮挠头,仔细瞧眼。心道,是挺好,能不好,宫中花可比宫外人都娇贵。
忽然,身侧人咳两声,小厮抬头看过去,就见他家大人握拳抵在唇边,手抓住胸口衣襟,大有旧疾复发意思。
他忙伸手扶上:“大人可是伤口又疼?”
宋长诀副快要倒下样子,无力回话。
院中,升官旨意下,恭维声不绝,个个同他套近乎。
宋长诀改往日孤僻,竟是和颜悦色应付,叫那些个朝臣受宠若惊,约着宋长诀去酒楼吃酒,宋长诀以伤病为由暂拒之。
时间,他倒也混风生水起。
且有点反常是,往日宋长诀浑身上下死气沉沉,哪哪都提不起兴致,偏要有人宣他,他才肯进宫述职。
近日,却是主动递宫牌,带病议政,不可谓不敬业,就是闻恕,也不能说他半个字不好。
小太监颔首:“听说是险些晕过去。”
元禄叹道:“这宋大人真是拼命,不若多歇息几日,将身子养好再复职才好,皇上说可是?”
忽,声轻晒落下,引得太监两人皆低头侧目而视。
只见那帝王嘴角似有若无勾起,“啪”声,还淌着墨狼毫被拍在桌案,墨渍甩在干净宣纸上,晕出朵墨花儿。
马蹄踩那脚重是重些,可这些日子,便是刀伤剑伤也得养好个七八成,他愈发严重不说,还能带病上朝,偏隔三差五往御书房跑,比谁都勤,就差将那“勤”字刻在脑门上。
不远处,皇后凤舆缓缓而至。
—
已过未时,闻恕第三回抬起头,眉心紧紧,复又重新拾起狼毫。
最后次时,他终是开口道:“皇后今日可是忙?”
他桌前,连口喝都没有。
偶尔有时,宋长诀刚退下便能碰上付茗颂,偶尔则是走在官道上,恰巧远远瞧上她眼。
三五日下来,他总算是将付茗颂来御书房日子和时辰摸透。
这日,宋长诀从御书房内退下,抬头望眼天色,步子缓慢行至宫道,来来回回在两旁盆栽处观望。
十分有雅致。
小厮随在他身后,脸迷惑:“大人,您不出宫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