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茗颂仰起脸,两只水做眸子,如含湾秋水,两只手握住男人只手腕,阻止他没有分寸肆意妄为。
这夜里,终究有几声挠人心扉哭腔飘出窗外,惹人脸红心跳。
不知多久,付茗颂软有气无力侧卧蜷起。
闻恕从身后抱住她,薄唇温热,亲亲她耳朵。
她乖乖配合,不拒不闹。
“嘶……”付茗颂倒抽口气,脸颊叫他捏生疼。
实在不知又哪里得罪他,付茗颂警惕后退步,可这举动,着实碍他眼。
闻恕冷笑,“躲朕?”
她摇头,直接被握着腰拉过去,灼热掌心贴着她腰窝,像只暖炉似。
她低下头,贝齿轻磕住下唇,熟悉前兆,她最明白不过。
闻言,她将腿上书反放在桌几上,磨磨蹭蹭走过去,“皇上要歇下,还是要沐浴?”
闻恕没应她话,只捉起她只手在掌心里反复揉捏。
付茗颂当他输围猎,心情郁郁,犹豫着宽慰道:“不过三只梅花鹿而已,说不准是薛大人那条路,猎物较多呢。”
她抬起眼,脸认真。
闻恕顿顿,眉头下意识扬,喉咙里发出道似笑非笑声音。
披风,递给元禄。
忽然,他脚下顿,没立刻进屋里,唤来素心道:“点上香。”
素心会意,忙点火折子,将香炉中崭新香块点上。
这香味儿同昭阳宫常用香,是同种,但来天岚山这些天,还从未点过香。
付茗颂闻见熟悉香味,仰头瞧眼。
付茗颂吸吸鼻子,但多少也能理解些。
帝王心高气傲,在众多朝臣面前败给薛显清,想必是极为受挫。
她也,不是不能谅解。
是以,姑娘十分宽容抱住他,拍拍他背脊,嗓音轻哑,哭腔未消,“不碍事,下
比之皇宫里修葺完好宫殿,天岚山上建筑则简陋许多,并不隔音。
闻恕边低头吻她眉眼,边用指腹摁住她嘴角,轻声嘱咐道:“小点声。”
她睁眼望着床幔顶端,眼尾点点泛红,咬着唇点两下头,随即颗泪珠子滑向耳后。
于是,静谧营帐内,难免多几声娇腔。
“皇、皇上。”
他伸手捏捏她脸,“你倒挺会安慰人。”
可他哪里是在意那三只梅花鹿,只是想起今日宋长诀咳两声,他掌心便落空……
怎想怎都不好过。
可他得要多小肚鸡肠,才能同她计较个外臣,何况还是个有功外臣。
可男人待这种事肚量,当真没有比女子大几分。
素心甩灭火折子,轻声道:“奴婢见娘娘身上叫蚊虫叮个包,今儿才想起来这香有驱蚊功效。”
见闻恕进来,素心伏身退下。
他穿身玄色骑马装,比之般衣裳要贴身许多,在这不太明亮光线中,身形显得愈发消瘦。
付茗颂将狼毫搁置下,打量眼他脸色,算不得好,也算不得不好。
“过来。”男人忽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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