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家中,可有人能照料?”
“自幼父母双亡,无人照料,不过倒有个小厮,不碍事。”
沈其衡回以个意味深长笑,并未多言。
须臾,李太医到,闻恕干脆将人散,仅薛显清留下来。
趁李太医给宋长诀把脉这会儿功夫,薛显清上前,有意压低声音:“皇上,闻昔有话要微臣转达。”
薛显清个习武之人,冷不丁这般说话,闻恕皱皱眉:“说。”
“咳。”难得薛显清面露难色,“闻昔来信,苏姑娘回京,已进宫见过太后。”
说罢,他肋骨抽疼,忍不住握拳捂住唇咳两声,还未痊愈伤口叫他这剧烈颤动下,疼面色微微泛白。
几乎是同时,闻恕掌心落空。
他淡漠侧身瞧,就见付茗颂紧张偏过半边身子道:“宋大人,可是伤处还未好全?”
宋长诀颤着拱手道:“谢娘娘挂心,有太医在,微臣已大好。”
付茗颂蹙眉,少年苍白脸,单薄身子,怎瞧,都算不得大好。
,怕是还得耽搁下去。”
几人边说着,边点头附和,却叫几个工部脸色不大好看。
自宋长诀任命工部主事以来,所有功劳都成他人。
沈其衡抬头看闻恕眼,后者慢条斯理放下手中陶瓷茶盏,咯噔声,众人惊,纷纷住嘴。
闻恕忽然颔首道:“众爱卿说有理,宋大人确实年少有为,安淮乃大楚枢纽之地,论功,宋大人可是头等功。”
闻恕顿顿,清冷目光打在薛显清脸上,薛显清不自在站直些,他也不爱管旁人家长里短、情情爱爱,可自家夫人话,总不好回绝……
闻恕淡淡道:“苏禾守孝三年,孝期过,自然要回京,有何大惊小怪?”
薛显清张张嘴,摇头道:“确实无甚大惊小怪,闻昔…总是操这些有没有心,微臣回京后,定好好说教她。”
闻恕没再理会他,径直走向宋长诀,李太医已收药箱,他听到付茗颂道:“宋大人伤重,回京路上,骑马也不便,不若乘轿吧。”
宋长诀摇头:“谢娘娘关怀,可于理不合,怎敢劳娘娘破例。”
“遮月,将李太医叫来,给宋大人好生瞧瞧。”
遮月连连点头,匆忙揭帘子而去。
右侧,朝臣队列中沈其衡见此,眉头微微扬,下意识看向闻恕。
就见他眉目阴冷,扯扯嘴角……
听见沈其衡笑,位于他前头薛显清好奇回首瞥他眼。
宋长诀正眼对上他,余光瞥见付茗颂,抿抿唇道:“此事乃工部上下功劳,微臣不敢冒领。”
闻恕倒也没想给他在工部招敌,见他如此,并不勉强他认下这庄好事。
他默不作声将付茗颂手捏在手里,又道:“那宋大人众目睽睽下救皇后,此事,总不会是工部上下功劳。”
宋长诀眉间蹙,目光侧移,落在付茗颂身上。
他胸口沉闷,十分克制才能语调平静道:“皇后娘娘,无事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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