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画皇后肖像,他可真是好大胆子。
作
院门未关,沈其衡轻叩两声,无人应答,他便直接推门进去。
入眼便见那单薄少年背对着院门,执笔不知在写些什,连有人来访都不知。
沈其衡蹙蹙眉,走近瞧,却是见他在作画。
然而下刻,沈其衡便笑不出来。
这画中人,实在眼熟,不是皇后娘娘是谁?
晃眼几日过去,秋意渐浓,盛夏绽开花儿朵两朵落地,平添丝萧瑟。
沈其衡仔细瞧着这几份呈报,眉头稍稍扬:“短短半个多月,这工部历年堆积,解决不成大问题,都已处理十之七八,想来这宋长诀,当真是个人才,仅个工部主事,倒是有些委屈他。”
宋长诀此人,除脾气古怪,脸色冷些,浑身上下都是才干。
闻恕从来都是个惜才之人,难得没有反驳沈其衡话。
他食指在桌案上轻轻扣两下:“再过半月,寻个时机将他升为工部郎中。”
“她心里,当真没有朕。”
夜里,付茗颂翻来覆去,脑中反复闪过这几句话。
不知为何,心里堵慌。
她自小在付家小心谨慎,也不过想活着罢,人在何种境地,才会有自尽念头?
许是叫这故事吓着,临近天明时,她又做同个梦。
干二净眸子,如何都下不手。
不仅是下不手,还想哄着。
他甚至都搞不明白,为何非得是她?
大抵,这便叫做栽。
他抬手揉揉她头,亲下那张紧紧抿紧小嘴,顺着姿势,干脆环着腰直将她抱起来,走向不远处轿撵。
几乎同时,宋长诀听到身后动静,抬手便将沓宣纸覆在上头,回头瞧见沈其衡,惊讶之余,警惕性十足:“沈大人来此,有何贵干?”
沈其衡这才将目光从那宣纸上收回来,意味深长瞧他眼,将手中帖子递给他。
“皇上听闻宋大人擅长射箭,这回秋猎,特邀宋大人同前往。”
宋长诀迅速伸手接过,嘲讽似赶客道:“有劳沈世子还亲自送上门。”
沈其衡肃着张脸上马,回眸望眼紧锁院门。
沈其衡顿顿,从正六品升至正五品,可是直升两级。
如此关照下去,这小子迟早升至侍郎。
宋长诀性子,颇有些桀骜不驯意思,如今已是不好办,到时候恐怕更加棘手,总得寻个法子磋磨磋磨才是。
思此,沈其衡离宫后,乘马便去往宋宅。
说是宋宅,实则只是个简陋宅院,他任职突然,朝中似是还没来得及给他安置宅子。
瓷白色瓶身,红色水莲花纹。
锥心刺骨疼,疼她浑身蜷起。
睁眼,天光大亮,身边早就没人。
她缓几口气,挑开床幔唤来遮月伺候洗漱,直至听到寝殿里有宫人在走动,颗心才稍稍安定下来。
—
“委屈够,就该回宫。”
付茗颂叫他吓跳,“皇、皇上……”
—
“死。”
“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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