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茗颂下会意,低头瞧眼,脸热,低低应声。
遮月从架子上拿件薄料衣裳,边伺候她换上,边随口唠道:“前些日子,姚夫人与姚家大姑娘进宫,也不知说些什,姚嫔近日可安分,今日又差人送上叠手抄经书,面都没露呢。”
付茗颂点点头,
青檀回话道:“魏家小将军被流放,魏主事也丢官职,听说老太太消要将四姑娘嫁过去念头,夫人方才差吴妈妈人去回话,想是刚回。”
付姝妍嘲讽嗤笑声,老太太做事儿,还是这般拜高踩低。
她紧紧咬住下唇,若是她娘还在府里,如今也该为她谋划亲事。
想到云姨娘,付姝云脸上恨意更甚,紧紧盯着寿安堂方向。
青檀催促声:“姑娘,还去?”
此时,付姝云正眼巴巴望着苑门外,揪着帕子道:“吴妈妈怎还不回?”
丫鬟笑着呈上碗冰镇莲子汤,“姑娘急甚,左右付家还未收魏家礼,老太太也打消念头,这会儿不过走个过场,您且放宽心吧。”
“谁说不是,近日来日日噩梦,梦中都是那魏时均大脸盘子,你瞧瞧,你瞧瞧,这眼底都是乌青。”
她手执只小巧铜镜,仔细扒拉着眼睛。
这会儿,姜氏陪着老太太说话。
:“二公子任主事职多年,这出纰漏,实在太多,皇上这也是兜不住,实在没法子?”
魏时均那芝麻粒小眼睛瞬间瞪大:“这是何意?前阵子献计有功,皇上还赏呢!你、你这诏书该不会是假,联合宋长诀那厮糊弄吧?”
说罢,他便夺过圣旨。
元禄也不拦着,只笑道:“二公子是有功,可功不抵过,皇上看重有才能之人,如今朝中忠臣多,可智者少,皇上也是为江山社稷着想。”
魏时均气急败坏吼:“你们知道宋长诀是谁?给魏时栋出谋划策人是他!他分明是从犯!”
付姝妍回过神,提步往外走去,弯腰上马车。
今日,她邀姚文清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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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家事儿完,初初入秋。许是暑气未散尽,天儿还是有些热。
遮月拿着皂角从她胸前划过,不由脸热:“娘娘衣裳,好似都小些,奴婢过会儿再替您量个尺寸。”
吴妈妈从侧门进,正往寿安堂去给她二人回话。
付姝妍恰从园子侧露脸,见吴妈妈脚步匆匆,随口问:“府里近日,可有大事儿?”
自打云姨娘被发卖后,付姝妍窝在屋里数日,整个人愈发瘦弱,仿佛风吹便要飘走似。
整日以泪洗面,外头事儿,都没打听力气。
前两日,才稍微转好些。
“二公子慎言。”元禄轻飘飘道。
魏时均这口气还未来得及咽下去,那头丫鬟便匆匆而至:“公子,付家来人。”
“不见!让她们滚!”
丫鬟被吓脸色白:“是付家大夫人差人告知,说、说是寻人算二公子与四姑娘八字,实在不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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