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工部主事职下诏书,顶替,正是魏时均。
宋长诀猛地抬头,又听王沥笑着将认罪书推过来:“这两样,宋公子择便可。”
眼看宋长诀身影走远,王沥捡起地上认罪书,揉成团道:“皇上,真就放过这小子?魏家事,可是他在搅浑水。”
结果不罚也就罢,还给官当,年纪轻轻任工部主事,这都什好事儿,王沥心中腹诽。
闻恕落座,并未应话。
谁知那蠢货,竟不惜动修河款,发不可收拾。
“是因为你。”
宋长诀愣,这才抬眼看他。
面前男人身形修长,明明生就副好相貌,却莫名极具压迫感,不怒自威,果然是大楚皇帝。
闻恕垂眸看他,弯弯唇:“是你,心慈手软,面给魏时栋支招,面又为替他收拾烂摊子,给魏时均出招,修筑堤坝,安抚百姓,你做太多。”
宋长诀不为所动,丝毫不显意外。
“魏时栋已被收押,他认幕后出谋划策之人是你,你可有异议?”
随即,王沥便将魏时栋亲手画押证词递到他面前。
宋长诀眯眯眼,不由冷笑,还真是有没有都往他头上栽。
蠢货个,他以为如此他能撇清干系?
这魏小将军好战,急功近利,大错啊。”
“谁能料到。”几人连连叹着可惜。
此时,元禄伸着脑袋瞧眼这外头情形,立刻收回脚,往御书房去。
他轻声道:“皇上,魏老还在外头跪着呢,带先皇亲赐牌匾,求皇上收回呢。”
闻恕抬抬眉头,将军章反扣在桌案上:“他那是想以此提醒朕,叫朕莫忘魏家赫赫战功。”
—
此时,昭阳宫内。
太医每隔三日便来请平安脉,已是惯例。
闻言,宋长诀眸色更深分。
原来,败在这儿。
“你想借大楚兵力报私怨,如今这念想落空,若是依魏时栋供词,这罪名大多压在你头上,你可认?”
宋长诀握紧拳头,他人地盘,他还有选?
蓦地,王沥将圣旨在他眼前摊开。
至多,也就是多个人陪他上黄泉路罢。
闻恕起身,手中还捏着茶盏,慢悠悠踱步至桌前,抿口茶问:“年纪轻轻,计谋得,可知败在何处?”
话落,宋长诀轻嗤声:“魏时栋那个蠢货,急功近利反被误。”
思此,他面色更为阴沉。
原只是提议魏时栋尽可能扩充军力,以免皇帝准允出兵东芜时,还要耗费半年时间在此。
元禄笑笑,并未接这话,只道:“那奴才差人,将魏老送回府上?”
闻恕颔首,嘱咐句好言相劝,便又差人将宋长诀押上来。
这几日下来,宋长诀身形愈发消瘦,原丝不苟束起发冠,也散几缕发丝下来。
叫王沥摁着肩膀跪下去,他面色清冷抬头看眼座上男人,薄唇紧闭。
闻恕见他这骨头十分硬模样,反而欣赏笑笑:“宋长诀,东芜提醒按察使司副使宋尹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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