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茗颂怔,抬头看他眼。
见她不信,闻恕又道:“至于姚嫔,朕是宣她伺候过笔墨,但旁也再没有,往后若还有人到你面前嚼舌根,罚便是,气坏自己,得不偿失。”
“,没生气。”她蹙蹙眉,如是说。
忽然,灯芯燃尽,烛光不见,片漆黑。
付茗颂摸黑下床替他宽衣裳,正踮脚将衣物挂在梨木架上时,身后人握住她腰,缓缓道:“方才说,都是真。”
付茗颂叫他这番动作弄惊乍,回过神后也低头闻闻,迟疑道:“新进香料,太重?”
闻恕彻底绷不住嘴角,好笑望着她,眼底戏谑浮起,压着声儿道:“这香料里,放醋?”
姑娘错愕瞬,撞见他眼底那点笑意,呼吸猛然滞,脖颈涨红,偏生又故作沉稳抿着嘴角。
她眉心揪成个小小“川”字,正儿八经回他:“这得问内务府。”
话落,闻恕彻底笑出声。
闻恕伸手拍拍身侧位置,叫她挪过来些,好能瞧清她模样。
付茗颂愣,倒是乖巧照做,被褥压在膝盖下,跪坐着与他面对面。
他低头瞧着面前人,“还有呢?”
“皇上不是都知道?”她轻声反问。
这话叫她说出口,好似是在说,知道还问什?
付茗颂侧卧在床榻上,背对着床幔外,
闻恕站定瞧会儿,随即踱步到案边,手执起火折子,将烛芯点燃。
微弱烛光靠近床榻,在墙上勾勒出女子阴影,以及那上下眨动睫毛。
付茗颂翻过身,仰头看他眼,随即双手撑着被褥坐起来。
见架上摇曳烛火,她抬眸解释道:“素心说皇上今日忙,臣妾便没差人留盏灯。”
她动作顿,丝诡谲、怪
付茗颂拽着被褥手心紧,不自在换个坐姿。
闻恕抬手压在她发顶上,张口,却不知如何解释才好。
她无所知,他要如何同她道曾经?
且不说她是信与不信,他都没有半点想让她记起意思。
半响,他只轻声道:“朕娶你,立你为后,与你眼下那颗痣无关。”
许是付茗颂自个儿都没发觉,这话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情绪。
谁知,她这话出口,便惹原本面无神色人低声笑,在夜里显得格外渗人。
付茗颂立即反应,她方才居然敢反问他?
她下意识挺直背脊,解释道:“臣妾意思是——”
“是什?”他毫无预兆俯身下来,高挺鼻梁就在她眼前,只见他凑近闻闻,“什味儿?”
闻恕眉头轻抬,姑且认她解释。
他没宽衣,直接就着玄金色龙袍坐下,“姚嫔今日,叫你不高兴?”
付茗颂呼吸滞,连忙摇头道:“她有心,给母后抄卷经书,臣妾瞧着那字,是费心思。”
谁问她这个?男人眉头轻蹙下,付茗颂这人就像团棉花,软软糯糯,却叫人束手无策。
偏偏,他最讨厌束手无策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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