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又乖得很,窝在她昭阳宫里,认真熟悉庶务,半分都不懈
流民窜入京城,伍成河事急。偏赶上这个紧要关头,魏时均这个草包递上折子。
忽然,殿门“吱呀”声,小太监推门而进,犹豫瞬道:“禀皇上,魏妃求见……说是,尊皇后娘娘吩咐,来送茶点。”
闻言,桌案那头,主仆皆抬头望过来,小太监倍感压力,吞咽下嗓子,硬着头皮问:“皇上可要宣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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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笼垂,从皇宫高楼上往下望,万家灯火,流光溢彩。东南角昭阳宫泛着微弱光,只寝殿门前挂着两盏烛灯,里头片昏暗。
可他乃大理寺少卿,说话做事皆讲求证据,若无证可依,便不好乱下定论。
他犹豫番,摇头道:“微臣无能,尚未有头绪,不过微臣还有事要禀。”
周贤面色凝重,抬头又说:“伍成河溃堤,流民逃往京城,其中似是混入东芜人,临河街带,两日死四户人家,伤口皆为波齿砍刀,乃东芜武将最常用利器。”
蓦地,气氛滞。
座上男人眉目沉沉,紧绷着脸看向周贤。
给月半,你们就给朕瞧这个?看来是油水太足,将你们吏部人养废。”
吏部侍郎又是抖,颤颤巍巍捡起折子,“微、微臣有罪,还望皇上再宽限两日。”
男人阖眸,烦躁捏捏眉心。
元禄从殿外来,瞧眼这可怜兮兮杨大人,转而道:“禀皇上,大理寺周大人求见。”
须臾,杨大人如劫后余生,在殿外同周贤打个照面,他拍拍周贤肩,给个自求多福眼神。
闻恕推门而入,便瞧见床幔垂下,依稀可见里头蜷缩着个小小身影,似是贪凉,只白皙小脚还贴着墙。
他就这看半响,绷着脸俯身捉住她脚踝往被褥里放。
似是惊动睡梦中人,只听声轻哼,付茗颂翻个身过来,皱皱眉,依旧没醒。
怀里那本未翻看完典录被她压在手心下。
大婚不久,他费尽心思娶皇后,次都没来瞧过他。
同方才浑身冒着火气不同,现下是浑身散着冷气,叫人仿佛是坠入冰窖。
若是周贤所言为真,天子脚下,竟混入东芜人,且不说其他,护城禁军便脱不干系。
可这禁军,可是六驸马,京卫指挥使薛显清掌管……
炷香后,周贤禀明要事,刻也不敢耽误,转身便回他大理寺处理公务。
闻恕目光落在烛台旁折子上,正是魏时均递上那份。
周贤进到御书房,果然见皇上脸色不对,想来也不奇怪,刚大婚不久,便被接二连三政事缠住身,换谁能有好脸色。
是以,他也不磨蹭,直入主题道:“皇上,徐壑之子两月前得消息回俞州奔丧,两日前,死在俞州小巷里。”
闻恕抬眸看他,“你觉得,此事何人所为?”
周贤皱眉垂眸,徐番拜在魏老门下,总不是意外…
刚回去奔丧便遭遇刺杀,若说不是灭口有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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