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做几十年大夫人,最顾体面。如今她记在姜氏名下,便是她女儿,是嫡女,嫁还是那可望不可攀
如此,算是最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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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九,绣娘最后来量回身材,便要将礼服尺寸给定下。
谁知这接连月来,她反而瘦,本就巴掌大腰肢更不堪握,这腰围处又得再改改。
姜氏也在这日将她嫁妆定下,光是瞧名册上记物件,好似要将付家给掏空似。
姜氏听愣,迟疑打开信纸瞧,再联系这丫头话,脸色变。
她抬头屏退丫鬟婆子,又将信收到匣子里,“可有外人知晓?”
见她摇头,姜氏脸色松,长长舒口气。
若是般事儿,她自然乐得云姨娘栽跟头,可这事若是闹大,只糟践付姝妍婚事也就罢,若是还牵连她云儿,那便不值。
思此,姜氏又是怔。她能考虑这些,可五丫头全然不必,立后大典定下,左右也跑不。
股气血涌上头顶,恨不得将云姨娘肮脏事广而告之,再将从前她那些污言秽语,并还回去。
如此来,付姝妍便要受到曾经与她般待遇,甚至更为凄惨。
生母私通外男,光是这项罪名扣下来,将来就连她婚事都得受到牵连。
正如老太太曾经敲打她时说,就算是般人家,都瞧不上她。
而她那个向来注重颜面父亲,怕是要告假三日,无颜见人。
而最最要紧,是处庄子。
地处京南,好地段。
这庄子虽算不得姜氏私库,但却是直由她打理,算是能拿出最好处。
连遮月都不由惊呼,“姑娘,这样好庄子,夫人竟舍得。”
付茗颂合上册子,倒也不觉惊讶。
姜氏心下微动,起身看向她,“五丫头,这事记心上,你婚事是皇家大事儿,应时宜都有内务府和礼部人操持,说到底帮不上忙,但你放心,该付家做,定仔仔细细,半点不落。”
说罢,不等茗颂回话,姜氏紧接着又说,“知你在云小娘那儿受不少委屈,这事虽不好声张,但该处置定处置。”
茗颂嘴角轻轻弯弯,说话依旧小声:“谢过母亲。”
姜氏哪里敢担她声谢,摇摇头又道:“不过…你尚在闺中,这证据,便不说是你递,可好?”
姜氏话说到这个份上,茗颂微微讶然,她还以为要废番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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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姜氏梳洗过后,早膳还来得及用便匆匆踏出屋门,见茗颂着身青绿色站在廊下,她忙迎上去。
“五丫头今日怎过来?昨个儿让吴妈妈将嫁妆记册子,你可瞧过?”姜氏说话恭敬小心,将她请进屋里。
“瞧过,母亲心细,都妥当。”她笑笑,将信纸连带摔断玉簪搁在桌上,推给姜氏,“昨个儿,瞧见云姨娘屋里进人,也不知是谁,茗儿思来想去,这事还是告知母亲好。”
说罢,小姑娘捧起杯盏抿口茶,到底还是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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