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姜氏原本上扬嘴角僵,连带着神色都迷糊起来,她又生硬笑笑:“娘娘有所不知,五丫头如今养在她祖母膝下,并非是小娘
“皇上此计,已令和光大师将话放出去,满朝皆知,事已成定局,哀家总不能还拦着。”沈太后捏捏眉心。
何况,皇帝那个性子,她也得能拦得住。
既是拦不住,她也只能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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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七,沈太后宣姜氏进宫。
于是,京城关于付家五姑娘传言霎时满天飞。
亲娘趁老爷酒醉爬床,自幼被府里小娘抚养长大,生张魅主惑君脸,谁知道骨子里是不是同她娘般肮脏龌龊。
这话如愿以偿,传进宫里。
沈太后听着许姑姑将市井传闻在耳边说回,只觉得脏很。
她冷哼声:“陈家干?”
句调情倒说不错,茶馆门前,薛显清负手站在马车旁等着自家妻子,见闻昔过来,嘴角抿抿,并不是很愉快。
“早知换个地方。”他拢拢闻昔衣裳,又说:“你平日不是多管闲事之人,今日怎,善心大发?”
闻昔抬头朝那阁楼窗子看眼:“你懂什,帮是自家人。”
说罢,她仰头对薛显清眨眨眼:“你不是想将四卫营差事并揽下,有法子让皇兄点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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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面山河手绘屏风团起个小隔间,里头只太后、许姑姑与姜氏三人。
姜氏平日里是个十分端住人,可面对太后,终归是差些火候。
沈太后见她局促,笑道:“哀家未曾生过女儿,见你府上丫头个个精致又伶俐,可是羡慕不来啊。”
姜氏惶恐:“得娘娘垂青,是那三个丫头福分。”
沈太后又笑:“是你教好,姝云有你这样母亲,想来定是被教养很好。”不等姜氏再回话,沈太后又言:“可惜茗颂丫头也是个极好苗子,没能记在你名下,倒是叫小娘捡个大便宜。”
许姑姑点头:“娘娘慧眼,如意姑娘这些日子病,在府里卧床歇息,想来,当家做主也是急。”
“用这个下三滥手段,养出姑娘又能省心到哪儿去?要真让陈家做主中宫,宫里可还有安生日子过?”沈太后皱眉。
说罢,她又问:“那付家五丫头如何?”
“在府中呢,外头流言蜚语,怕是闹心慌。”许姑姑又说:“陈家拿此事做文章,如今五姑娘身份最叫人诟病,若是皇上当真有此意,只怕…”
只怕,丢也是皇家脸面。
两日后,通政司参议韩大人因瞒报四民建言事,惹圣上大怒,被贬官出京。
陈如意听这消息,险些没晕过去,下联想到六公主闻昔。
就连韩知年哭着来府里求助,陈如意都没敢见她。
许是怕这事儿与六公主有关,担心被她看出破绽,陈如意这几日忧心如焚,病情加重,好容易在外走动两天,又不得不卧床养病。
陈家见此愈发着急,生怕如意病会让付家占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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