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付姝云下拉过在旁发呆茗颂,“既然公子找着家人,那与五妹妹便不讨扰。”
说罢,她想也不想拽着茗颂掉头就要走。
“等等。”闻恕拧眉将人叫住,“手怎?”
付姝云反应下,才发现他问是付茗颂,转头看过去,就见付茗颂挠两下脖子,手腕出露出小片红点。
付茗颂怔,下意识将手放下,付姝云这才看清她脖子上星星点点红疹子,着急忙慌问:“你——不、不是,五妹妹,你可觉得哪儿不适?你别吓!”
——
本就不大屋里,闻恕端端坐在唯长椅上,大夫来给闻争把过脉,又开两副药才走。
闻恕双眸子凌厉地盯着床榻上人,那人便低着头,也句话没有。
元禄见无人先开口,尴尬地笑两声,句恒王殿下卡在喉咙里,改称道:“三公子到俞州,也没同大人报个信,幸而四姑娘心善,还得多谢四姑娘。”
突然被点名儿付姝云晕乎乎地点点头,又摇头呐呐道:“不必……”
四目相对,茗颂逐渐败下阵来。
她双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强装镇定,实则心快跳出来,好在付姝云这时掀帘子,打破僵局。
然而付姝云也是惊,她见过闻恕,东苑那位,说是祖母娘家故友,因而付姝云下意识就把闻恕与老太太划上等号。
见闻恕目光透过帘缝,她忙将帘子放下,背脊挺直,同茗颂如出辙假镇定,“沈公子怎会在这儿?”
闻恕看看这姐妹二人,就见那小姑娘懊恼地垂下头,似是在想会儿用什措辞好将他打发。
她就将人带出来绕圈,万出点什事儿,母亲定要罚她!
付茗颂盯着自己手背上疹子,脸茫然模样,像是犯什大错似,小声道:“就是,有些痒……”
闻争因心口疼这个毛病,打小也是泡在太医院,眼便瞧出来,这五姑娘大概是吃什不该吃发物,无甚大碍。
他心下正这轻飘飘地想
既然元禄给台阶下,闻争便顺着下来,“是…本想通知二哥,没想老毛病先犯,谢过四姑娘。”
可是,正如闻恕不知闻争在俞州,闻争又哪里知道他在俞州?
若是早知道,他才不会撞上来。
付姝云被谢两次,终于发觉自己可能救个不得人物,原也是看他相貌出众,言语又幽默,这几日寻借口多来几回,已属大胆,现在也有些怕。
母亲说过,东苑这位不可招惹,她虽不聪明,但到底还是惜命。
男人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口吻淡淡,“同四姑娘样,来瞧个人。”
瞧人?瞧谁?
付姝云警惕地望着他,就听身后有动静,还不待她反应,里头人便拖着不利索身子过来帘子彻底揭开。
时间清清冷冷药铺好生热闹,几个人在这儿门边大眼瞪小眼,就见那方才还病容风流男子下愣住,半天后,听他僵硬地喊声:
“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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