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笑而过,倒也没深究。
付茗颂识趣接过安妈妈倒好茶给老太太送去,就听对桌上那位穿金戴银妇人捏着嗓音说话,“这俞州啊连日下着雨,天儿也不见好。”
她说话,便有人连连应和,不敢冷场。
老太太眼珠子转,只笑说:“可不是,不过刺史夫人可不比旁人,徐大人正值壮年,有是升迁机会,说不准往后也不必忍受这俞州破天儿。”
这话说妇人捂嘴直笑,“借老太太吉言,不过要说升迁,家哥儿比他父亲争气,已上京城,拜入高贵人家门下,啊就盼他能学出个门道来!”
那头,姜氏端着身子走过来,斥道:“别拽着你五妹妹,外头拉拉扯扯,不成规矩!”
付姝云下挺直背脊,松付茗颂手,委屈应:“知道。”
随即姜氏又缓和脸色朝付茗颂道:“你祖母差人寻你呢,几位夫人也都在,过去吧。”
茗颂顿,心下弦又绷紧:“是。”
姜氏眼看她打帘子进去,脸上神情逐渐冷淡,恨铁不成钢地戳戳付姝云脑袋,“都是议亲年纪,你祖母却唤你五妹妹不唤你,你还不上点心!”
还请戏班子唱曲儿,难得热闹。
问缘由,姜氏只道是开春,图个喜庆。
往日这种上桌会客定是没有付茗颂什事儿,可这回寿安堂特地送来两身新衣裳,云姨娘便只好大发慈悲,许她并去园子里听曲儿。
付茗颂刚到园子里,便见竹林后头父亲同人在说话,正是那日举止出格之人,付茗颂有些怕他,立即移开目光。
“五妹妹!”前边儿付姝云正朝她招手,她这喊,惹诸多官家姑娘齐眼看过来。
听几人谈话周旋,付茗颂忍不住多看说话妇人眼。
原是刺史夫人,怪不得
付姝云懵瞬,略有惊讶:“祖母要给五妹妹议亲啊?”
姜氏皱着眉头,虽老太太没直说,可这种人前场合她都让五丫头到跟前伺候,什意思不是明摆着。
她也着实摸不透老太太心底打算,要说也该先打算姝云这个嫡女才是,怎现在反而瞧上五丫头?
付茗颂像座雕塑似立在老太太身后,有夫人头回见她,难免打听两句,“这是…怎从前没见过?”
老太太面不改色笑笑,“家五丫头,从前身子弱,养在房里,鲜少出门。”
有知道这个人,但却不多见过,难免惊讶,更有压根不知付家有个五姑娘,更是新奇地多瞧两眼。
付茗颂脚步踌躇着不知要不要走过去,付姝云便不耐烦,几步过来将她拉着,“磨磨蹭蹭,好容易你那姨娘许你来这种场合,不趁机多瞧两眼,小心往后没得看。”
付茗颂低声道:“四姐姐你慢些……”
付姝云扬扬下巴,朝付姝妍方向道:“诺,她笑多欢啊,你怕什。”
这种小宴上,付姝妍向来不会放过能和身份高贵姑娘们攀谈机会,可付茗颂是没有这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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