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自己去。”
闻恕想也不想便接这句,又说:“叫上付严栢跟着。”
这俞州地方不大,事不少。
他此番前来,倒也不为查什堤坝,这事儿自有人办,不过却是想瞧瞧这偏远穷困小城,究竟是怎样光景。
——
付严栢松口气,擦着汗道:“是,若是沈大人有任何需求,吩咐便是,吩咐便是…”
待人走远,元禄将门窗都阖上,才急忙给座上男人递杯热茶:“皇上,可是身子不适?”
闻恕漠着脸接过茶水,没应这茬,反而问:“查请?”
元禄不敢耽搁,立即回他:“正如皇上所料,那修河款确实未经付长史之手,他虽为徐刺史下属,为人却胆小很,正因此才不受重用。”
闻恕无甚情绪笑声,低头转着杯盏。
妍嘟囔几句,还是好奇紧,但也只能心里头想想,并不敢往东苑凑。
东苑本是座荒废院子,许久没人住过,但姜氏是管家把好手,三两天便收拾仔仔细细,跟新似。
此时姜氏正杵在主屋外头,也十分摸不着头脑,里头那位究竟什来路,老爷竟这般低声下气,亲自陪着路走过来,她这个当家主母都不得进内。
不过她到底有分寸,见此情形,反而叫下人更仔细伺候着,断不能生半点闪失。
屋里头,付严栢没姜氏这气定神闲,脑门汗,擦都不敢擦,低着头立在主座旁,小心开口问:“不知沈大人住进鄙舍,可是有何吩咐?”
晃两日,便到春日宴日子。
付姝妍打扮像朵含羞待放花,整个人娇艳艳,腰间是付茗颂绣荷包,很是精美,实在衬她这
元禄见此,笑着道句:“付大人这性子胆小,恰好不爱生事,住进付家来确实比住在外头好些,皇上所料可比奴才查快多。”
借机元禄还拍个马屁。
只不过大理寺可没有姓沈大人,付严栢只要稍微打听二便可知。但再想,付严栢胆小怕事,就算对皇上身份心有存疑,也不敢妄动。
闻恕起身拍去袖口上雨水:“旁功夫没学会,倒是同那些溜须拍马学不少。”
元禄被堵句,讪讪碰碰鼻子,又想起正事儿,忙道:“奴才打听到过两日徐壑夫人会在百春园操办春日宴,这日子去人多,趁此皇上可要派人过去将同徐家有交情人都摸仔细?”
又是好阵安静,付严栢吓大气不敢喘口,心想着京城来大官当真是会摆架子。
座上男子着身银白暗纹锦缎,有些头疼拧拧眉心,随后略带着不耐烦,侧头去看付严栢,沉声道:“俞州长史,付严栢?”
“是,是属下,大人请吩咐。”
闻恕抿抿唇,头疼厉害,时又将付严栢晾在那儿。
伺候在旁元禄见自家这位主子神情显然是十分不耐,又半响没再开口,便忙将付严栢给打发:“家大人初来乍到,略有不适,你便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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