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叶朝然
眼睛果然就像叶裴说那样肿
起来。
好在宋雅并未多问，只是在叶朝然跟着叶裴出门时，递给他
个冰袋。
叶朝然有些不好意思道谢：“谢谢妈。”
宋雅笑着说：“快去吧，别迟到。”
到学校后，叶裴先带叶朝然去找他班主任王老师。
叶裴又笑声。
好半晌，他才憋出句：“睡觉，臭小子，别哭，你要是把眼睛哭肿，明天你妈得怀疑
半夜揍你。”
张纸巾递到叶朝然面前。
叶朝然接过纸巾，没压住哭腔。
黑暗中叶裴似乎叹口气，没会儿他侧过身子，只手就贴在叶朝然背上，带着熟悉节奏轻轻地在他背上拍着。
宋雅和叶裴这
疼自己，他们又怎不会难过呢？
叶朝然胸膛剧烈起伏两下，呼吸仿佛被只无形手狠狠攥住。
叶朝然话没问完，叶裴却知道他想问什。
男人手很是宽大，带着暖意，在叶朝然脑袋上不客气地呼下。
叶朝然时不察，没躲开，愣愣地挨个结实，但却点痛意都没有，只感觉温暖又安心。
那你不哄哄妈？”
叶裴拍着叶朝然，把他撵到里面，自己在外边躺下，才说：“哄，明天再去哄，今天咱们爷俩先睡觉。”
说完，叶裴伸手关掉灯，又故作凶巴巴说：“不准再偷偷玩手机，就算你是年级第也要好好学习！”
叶朝然胸腔都快要被感动情绪填满，他笑着应声，放下手机，却红眼眶。
“爸，”叶朝然尽量让自己语气听起来和平常无异，“有个问题。”
叶朝然成绩直稳居全年级第，这样好苗子不转学，王老师比
就仿佛叶朝然还是当年那个没有安全感小孩，每到夜晚入睡都得爸妈拍着背，哼唱着催眠曲才能睡得安稳。
叶朝然眼泪掉得更凶。
还好他重生，这次他不会再让父母为他伤心。
夜渐深，平缓拍子却没停。
……
叶裴笑道：“你这不没跟他们回去吗？再说，就算你真跟他们回去，你还能不是们儿子？”
叶裴把自己这边被子给叶朝然匀点，接着说：“养你十六年，和你妈最清楚你是什人，所以就算日后你有迫不得已理由要回方家，们也不会拦着你。只要你不把们两个给忘，逢年过节给们打个电话，们就很开心。”
叶裴说得平静，叶朝然却听得泪眼滂沱。
他把头埋在枕头上，眼泪氤氲片。
“不会跟他们回去。”叶朝然哽咽说，“无论什理由，都不会离开你们。”
叶裴：“说。”
卧室很暗，只有盏起夜灯散发着黯淡光，叶朝然侧头只能看见叶裴高挺鼻梁。
他张张唇：“如果，是说如果，真和亲生父母回去，你们……”
叶朝然想问他们会不会生气，会不会难过。
可这些话刚到嘴边，叶朝然就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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