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意思?”
“每十五天是个阶段,十五天被吞噬,十五天长出血肉,从满月那天开始,周而复始,循环往复……这是从风里听到。”
秦教授身影越来越透明,头发与眼珠去越发乌黑,目光又瞬间迷离:“有人在哭。”
他在深渊里受数十年折磨,绝望哽咽数十年。
无人能听懂满月风,被洪崖人习以为常满月风,被那些耳塞耳罩阻挡在外哭声里,满满都是他血泪。
葛区长眼神发直,磕磕巴巴:“但,但它会刮十五天,从月圆直刮到月牙——”
——
渝州鬼域。
砰,砰砰。
敲铁盆声音突兀响起,装着重重盆蟒浆铁盆内部响起撞击声,下下,频率如同人心跳。蟒灵在躁动,外界有什异变正在悄无声息发生。
人站立起来!两米多身高在站起后极具压迫力,肮脏毛发疯长,几乎垂地。长发上痛苦面具也被串下来,痛苦面具们从大到小,像串拖地诡异风铃。
特种病房里没有窗户,几层隔离下病房里本该没有半点自然风,是什在吹动风铃?
呜呜——
呜呜呜——
孩童绝望哭泣声隐隐约约夹杂在沉闷风铃声中,那浓重怨念阴气让陆少将瞬间觉察到。
砰!
声爆裂炸响,傅清贴在铁盆盖上符篆无风自焚。庞大恐怖蟒灵骤然蹿出来,它身体还未被完全修复,流淌着肮脏黑浆,像条淤泥中发臭腐烂尸体。它猛地冲到桌前叼个手机,然后冲破窗户蹿出去,庞大身影奔赴茫茫夜色。
但巫嵘却无暇阻拦,肩头重,傅清头靠在他肩膀上。道长双目紧闭,神情恬静,似是陷入昏昏沉睡中。即便是昏睡他双手也圈住巫嵘腰,似是条件反射般。出问题不仅是他,只听噗通声麻袋坠地声音,刚才还好端端站着秦教授昏倒在地,脑袋重重磕在地上也没能让他醒过来。
暗红色微光自桌面亮起,菱形石板在发烫,原本暗色画面变为鲜红。
仿若鲜血颜色。
“满月风。”
巫嵘如有所感骤然抬头,眉心紧锁:“不对。”
今夜满月风透出不寻常意味,和之前不同,风中怨念阴气更重,孩童绝望哭声仿佛从灵魂深处响起,就算捂住耳朵也无法阻挡。
“十五天轮回,从满月开始。”
秦教授双眼微眯,凝望窗外夜空。
“满月风!”
是满月风里阴气吹动面具风铃!
“满月不是已经过去吗!”
陆少将把抓住满脸惊惶葛区长胳膊厉声问道,他总觉得有什重要东西被自己忽略。
“是,啊是,满月风在月圆时候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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