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豹收枪,语气淡淡,如什事都没发生般自然指挥刘虎收拾桌面。利落处理好烟灰香炉,酒杯米粒,刘虎还是想不通,满腔不忿疑问回到刘豹身边:“大哥,你告诉,为啥要给巫嵘钱啊。”
“是,他是你小弟,但现在咱们兄弟俩都当上养鬼人,要不是他坏事还能更进层!大哥,记得你也不好这口啊,怎独独对他这好!”
“阿虎。”
刘豹神情莫测,半晌慢悠悠道:“有时候真希望,阿嵘是亲弟弟。”
“起码不是头蠢货。”
但奇异是,香炉上烟气不受大风影响,仍笔直向上,到指高度后突然拦腰截断,像是被什东西吞掉般。
屋中阴气极重,气温骤降,冻得刚洗澡出来刘虎面色发青,却句抱怨都不敢说。等到刘豹念完最后句:“日日财,月月财,年年财,五路五方财,有财来,无财去,急急如律令”,紫符自燃化成灰烬,被他撒到米上。狂风消散,气温回升,刘虎才终于大着胆子开口:
“大哥,您这是给谁送钱啊。”
“巫嵘。”
“什?!!”
!
如果不是巫嵘小子坏事,他怎会落到如此丢人境地。
可恶,实在可恶!
“大哥,不能放过巫嵘那小子。”
越想火越旺,越想气越盛,他刘虎什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大哥!”
“阿嵘这样人,早晚都会有出息。你看只是他现在,投资是他未来。”
刘虎面容惊怒狰狞扭曲,他在,bao怒中失去理智,冲上去重重拄着桌子冲刘豹咆哮:“为什!那小子害咱们成什样,大哥你怎还给他钱!是不是就算他真杀你也不管——”
嘎达。
冰冷枪口抵着额头,刘虎话顿时僵在喉咙中,他不敢置信死死盯着对方,喉结移动,浑身都在发抖。在他,bao怒注视下刘豹目光平静,仿佛他不是在用枪抵着自己血亲弟弟头。平静之下潜藏黑暗更令人不寒而栗。刘虎先是,bao怒,牙咬咯吱作响,二者僵持半晌,最后刘虎先撑不住,像是泄气皮球,认输低头。
“大哥。”
“冷静下来。”
像头被激怒公牛,刘虎怒气冲冲闯进书房,刚进门看到眼前景象,他怒气顿,惊疑不定:“大哥,你怎把五鬼运财符取出来?!”
花梨木书桌上有上年头三足青铜圆香炉,青烟袅袅。香炉前字排开五个小酒杯,酒杯中装却不是酒,而是米。
刘豹庞大身躯挤在扶手椅中,两眼微眯,口中左手食指与中指间夹着张符篆,竟是极为罕见紫符。
“天苍苍,地苍苍,五鬼在何方?太公压来五方鬼,押来五方生财鬼。”
个凌厉眼神便让莽撞刘虎自觉噤声,靠门边站。刘豹咒念到半时原本关严窗户突然被大风吹开,灌入屋内,咯啦啦声响从桌面传来,实木书桌竟然在不停颤动,酒杯里米跳来跳去。大风吹得刘豹指尖符篆唰啦啦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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