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苗家汉子都该有把自己刀。”
巫婆神情肃穆,亲手将刀交到巫嵘手中:“可惜在你出生时埋下铁那座山被恶苗占,用来杀人养蛊。铁染凶煞,用不得。”
“这是巫族先祖传下来古苗刀,巫桡曾用它屠恶苗三寨,斩水潭恶白蛇。锋利无匹,现在交予你,定要小心使用。”
而阿蕾朵手中托盘里,却是根银针。巫婆执针于火上烤,亲手在巫嵘左耳扎下个耳洞,穿上草杆。
“等蛊种孵化,它会栖息在这里。”
肩膀上传来阵应和般嘶嘶声,小青蛇盘在巫嵘肩膀上,像是第次出远门幼儿园小朋友高兴左顾右盼,细尾巴尖晃来晃去,兴奋抬着身子冲巫婆嘶嘶吐信。嘶声中巫嵘指甲缝发痒,他叩叩指甲,安抚住因为跟青灵蛊同处‘室’而格外惶恐不安小蜘蛛。
青灵蛊原身是竹叶青蛊,万物讲究相生相克,黑岩狼蛛攻击性最强,毒性数数二,能把双钩金蝎当点心磕。但却唯独惧怕竹叶青。
小蜘蛛刚认主不久,和巫嵘沟通还不熟练,巫嵘心声听到最多就是它跟嘬面条似吸溜吸溜吐丝声,以及被青蛇吓到抽泣声。在面条声和抽泣声中,时不时还夹杂着蛊种小心翼翼‘饿,饿’、‘怕,妈妈怕’卑微声音。现在又有小青蛇节奏欢快嘶嘶声。
他个人就像带只交响乐队。
“是不是还不适应。”
白牯碰它便扑簌簌散落成灰烬。
巫嵘瞳孔骤缩,他感觉自己背后直以来阴冷冰凉感消失不少,似是为他承雷霆天威。
这是无形警告。
有些话是禁忌,半点不能提。
从那天起白牯病不起,直到巫嵘要离开时都仍卧病在床。出来送他寨老惋惜道:“本来想让白牯跟你起去,他养蛊巫术都会点,有他跟你起要遇到问题也好解决。”
离别之时,巫婆语气也仍冷冷淡淡,没有半点热切:“年后若是还没孵出蛊种你就莫回来,去
注意到他小动作,寨老笑呵呵道:“蛊天生有灵,但却不是所有人都能听到。这是巫族人与生俱来天赋,将来它们都会成为你最忠诚伙伴。”
“人会骗人,蛊却是永远忠诚。”
“时间到。”
巫婆打断他们交流,沉声喝道:“艾桥,阿蕾朵。”
那日去招待所接巫嵘姐妹花捧着枫木托盘站到巫婆面前,老人用木杖挑开盖在托盘上蜡染布。只见艾桥手上托着是把小臂长,通体漆黑窄刀。刀鞘上没有什装饰,只在尾端装饰着对金银环。
“哼,谁知道他看到什不该看,嘴又没把门。”
巫婆冷哼声:“要不是有替身草人在早就成灰灰。没死就是祖宗保佑,也算是个教训。”
和刚见时比起来,巫婆倒是精神很多,不用人扶自己路把巫嵘送到寨子外面。
“记住,蛊是活物,也是灵物,你既然要驱使它,就要喂养好,时时关注着。”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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