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奶猫叫声,被叼到老猫鬼面前,竟是只通体洁白胖乎乎小奶猫!
说完后巫婆挥手,八名青年两两提着四个大竹篓走来,轻手轻脚放到巫婆身边。老人掀翻其中个竹篓,从里面滚落出团团蠕动黑影。这些玩意出来后猫鬼们立刻骚动起来。
竹篓里装满用药麻大老鼠,都还活着,新鲜很。四大篓子足够这小群猫鬼连吃带拿。巫婆意思是只要它们离开这里,这些老鼠就都是它们,而且接下来三年里,寨子都会用老鼠供奉它们。
老猫鬼有灵,它听懂,犹豫着,眼中凶恶变换,似是陷入沉思。半晌,它试探向前步,爪子踏在火光范围内。巫婆语气顿时严厉起来,连串非常有韵律话像唱歌般倾泻而出,语气充满警告。但这次老猫鬼却像是下定决心,缓缓摇摇头。
“喵嗷。”
它粗哑叫到,只猫鬼从它身后走出,把口中叼着小团白色放到老猫鬼面前。猫鬼动作不太娴熟,放下时那小团白色没站稳,在地上滚圈。
逼出:“猫鬼来。”
只见刚才鬼狒狒出没地方悄无声息多十数道黑影。黑影小巧玲珑,不过两个拳头大,看起来半点无害。但当它们出现时,直旺盛燃烧篝火火势突然矮节。气温骤降,距离黑影们最近草叶上开始结霜。
阴气太重,鬼气森森,才导致如此景象。
篝火黯淡下来,为首黑影慢吞吞向前走步,正巧坐在明与暗交界处。细长尾巴盘在前爪上,它瘦骨嶙峋,老态龙钟,幽深猫瞳漆黑,闪烁着邪恶狠毒光。
这是群猫鬼。
“咪?”
声幼嫩尖细叫声响起,稚嫩极,听起来完全无害。但在叫声响起刹那间,巫婆脸色骤变,站在后面白牯也目光凝。
最可怕东西终于来。
那团白乎乎东西站起来,它看上去像只雪球,摇摇晃晃,跌跌撞撞,个咕噜滚到火光里,似是摔得痛,又委屈巴巴叫声。
“咪呜。”
猫鬼也就是猫蛊,是最为凶险种动物蛊,曾在古时候盛行。《隋书·后妃传·文献独孤皇后》中曾记载:“后异母弟陀,以猫鬼巫蛊,咒诅于后,坐当死。”后来这些擅长使用猫鬼巫蛊人被流放边陲,部分流浪到如今西南边陲。
养猫蛊太过邪恶,且猫蛊是出名最容易反噬蛊,不小心就会要巫蛊师命。这些猫蛊原来都是恶苗寨子里人养,他想养许多猫鬼,令它们互相吞噬,最后造出只蛊王来。没想到猫鬼们竟联起手来将他给吃。
这群弑主猫鬼本应该被毁灭,但却被格朗献毒计,放到巫婆他们苗寨后树林里。
相比山魈和野鬼而言,它们更通人性,也更危险。
直以来闭目养神巫婆终于站起来。她目光锐利清明,像年轻时候样。推开旁人搀扶,巫婆大步走到火塘前,对着为首老猫用老苗话说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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