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于知府找过来时候,汪德全脸色沉沉,说话满是锐气:
“于知府,你知道上次因为三皇子事死人是谁吗?是贵妃娘娘奶嬷嬷独苗樊保山!樊保山以前是汪家管事,他抢人传家宝,弄别人家闺女,最多打下他板子,咱们汪家替他赔银子,替他擦屁·股。这些都不算什,贵妃娘娘也不会在意,但是他犯错,引人来刺杀三皇子,这是绝对不允许,把人给杀,等到回京,贵妃娘娘也会说做得对。”
“三皇子就是贵妃娘娘命根子,贵府公子是什原因潜入都不管,是看着您面子,才给留条命。”
卫淞还记得当时于知府难看脸色,这次同考官也由云州知府,换成布政使司潘曾毅。
其实于琨当真是不敢碰三皇子,他是冲着考卷来,在花娘那里夸下海口表示会知道题目,而娇娇花娘偎依在他怀中,温声细语表示想看看,才有于琨偷偷潜入三皇子房中事。
做官资格。既然是龙门,也便会设置格外难些。
林晟彦在拿着卷子之后,先是在草稿上捋清思路,再笔划用馆阁体答题。
先前在元家族学那些时光不论,在郧河县时候,他和妹妹林清薇起读书,平心静气下来之后领悟到读书乐趣,在松林书院读书,不如在郧河县里有趣,并不是所有课业林晟彦都是喜欢,但是他认真听着每堂课,珍惜读书时光。
那些读书积累在考场上有作用,林晟彦看着题目,脑中就出现应对答案,只需要默写在草稿上,再誊写就是。
八股文章对现在林晟彦也不难,破题几种方法,明破、暗破……等等方法然于心中,只待他选个最合适方法,怎把题破得更深些,怎样做出最好文章。
贡院学子们埋头苦思冥想,上首赵昶安这个副考官就当真只是副考官而已,他甚至没有如同卫淞样巡场,只是手中托着茶盏。
碧绿茶叶在沸水里舒展开叶片,根根半悬在水中,舒展自如,赵昶安认真地品茶,偶尔还会拿书出来看,丝毫没有看学子们意思。
卫淞看着赵昶安模样,深深叹口气,只觉得贵妃娘娘这次安排又白费,三皇子确实是毫无野心,这样场合都不愿意巡场,给学子们留下印象,只是品茶。
说赵昶安对这次秋闱不上心也不对,这位三皇子直接把上封条考卷安置在他房间里,就卫淞所知,其实不少地方同考官对卷子是起码能知道两道大题,而三皇子这样做,湖江是完全没有丁点透题出去,别说是同考官,就连卫淞自己都不知道题目是什。
于知府这几天表情很是憔悴,卫淞想着,这位只怕往年也靠着这个赚钱,结果今年路全部堵死,不光是如此,期间他儿子于琨还试图潜入三皇子房间,结果被侍卫打得半死,要不是最后说自己是知府之子,只怕会当场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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