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赟之说道,“这位林县令是早早就入太子那边人眼。”
卫淞在户部被自己下属给驳斥,现在汪德全面前,他又是被不如自己官阶祁赟之给驳斥,脸色很是不好看,“按照祁大人话来看,也应当直接卡住他升迁。”
卡住是简单,祁赟之觉得,太子派只怕已经看重此人,晚点还是会提拔此人,难不成处处卡主?
“恰巧也知道林鹤做什事,现在同汪老爷您仔细说说看。汪老爷,您想,那帮清流自诩清高,怎会犯这样错误,这林鹤是做出些东西,入那帮人眼。”
汪德全觉得说有道理,微微颔首,“你说。”
冲天。”
不知道为什,冷不丁听到郧安县,祁赟之眉头不着痕迹皱起来,很快就想到这位就是和女儿议论过,那个让周家丢皇商位置,把商铺卖给沈家,最终导致他白费囤积绿宝石银子。
想到家里头那些绿宝石已经生灰,祁赟之也是下意识想要打压林鹤。
不对,祁赟之很快就想到年前女儿给他那本册子,得让林鹤再往上走步,用捧杀之术彻底让他没有前途可言。
此时汪德全开口问道:“这黎大人是不是清流?记得那个户部管大人也是清流。”
“首先千里眼这东西您应当知道,这就是林鹤儿子和位大夫折腾出来,当时给赏金。”说起这件事,祁赟之心都是痛,林鹤那边没拿到什好处,但是钱家人可是拿到好处。
汪德全对这些事并不在意,不过千里眼他把玩过,继续问道:“然后呢?”
“还有个灭蚊方子,洒在水边,就可以让蚊虫生得少,整个大齐都因此少死不少人,这是他那边呈上。”
“郧安砚您应当知道?就是从太子手中给欧大人,郧安县能够好起来,就是因为这郧安砚扬名。”
“沈家越洋商行有两种东西卖最好,个是花露,个玻璃。花露是沈誉和郧安县官衙买下,而玻璃话,郧安上游是达英县,那里盛产玻璃矿石,沈誉在郧安县建立容纳几千人玻璃窑。”
汪德全拍桌子,“好哇,单以为是咱们升官没什规矩,这清流也会做出这样事。是不是可以参本!”
卫淞正高兴着呢,谁知道祁赟之开口说道:“不可。”
卫淞犹如是盆冷水被泼在热炭上,滋啦下,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祁赟之,“祁大人可能记忆不够好,这位林县令叫做林鹤,有个儿子叫做林晟彦……”
或许是喝点酒,祁赟之比平时说话更不客气点,“知道,林鹤就是咱们汪老爷出手整治第人,从翰林院给赶出去,做从七品县令小官,原本是叫做郧河县,那个县还是给林鹤挑。”
说什林鹤、林晟彦,汪德全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但是祁赟之直接说他整治得第人,汪德全立即就有印象,他手指摩挲下巴,“那就更不应当让他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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