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衡玉突然有些哭笑不得。
她无奈地看着他：“你就这
确定吗”
话没说尽，
悟却轻易猜出她想问
是什。
“是。就算忘对你感情和记忆，再见到你，贫僧依旧会为你而神魂颠倒。”
慢慢地，她抬手扶住他颊侧。
悟握住她手，不让她再把手挪开：“贫僧从未见过比洛主更温柔人。”
“你
直是这看
吗”衡玉笑下。
她眨眼，眼尾便迅速划下滴泪。
衡玉甚至没注意到自己哭，直到她察觉到悟顺着泪痕点点亲吻到她眼尾，她才意识到这点。
她低头看着那精细到极致合欢花簪。
“不恨，不生气吗”衡玉慢慢抿紧唇，“明明答应会对你越来越好，现在却也转换立场，和那些人块儿逼你。你真……不生气吗”
悟心底泛起细细密密难过。
这些时日，她就是这自煎熬着吧。
“洛主。”
响。
清脆而动人。
悟听会儿铃铛声，才说：“不会有人比贫僧更好。”
“那又如何为何非要找个道侣”
“也对。但有时候你太孤单，漫长生命里，希望有什人或者什事物能够陪着你。”停顿片刻，悟说，“其实说这番话没有别意思，只是想告诉你，贫僧就是最好。以前不好意思说，事到如今，若是不说，又怕没有机会。”
“更何况现在仅仅只是忘感情，连记忆都没忘却。”
悟去抵她额，强迫她与自己对
“别哭。”
悟声音里夹颤抖。
那滴泪滚烫到他浑身都在发热。
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忍不住抱紧她，想要为她化去这夜间浓重寒意。
“不要难过，不要再自折磨。贫僧已经想过，你承受如此大痛苦培养出忘忧果，贫僧会服下它渡过情劫。渡过情劫后，所有人都没有理由再阻止贫僧对你爱慕难舍。”
“你忘吗，你告诉贫僧，佛祖介入。”虽然她说出来用意，在于劝他乖乖服下忘忧果。
“你会这做，是因为你知晓，如果你不主动转换立场逼贫僧，再过不久佛祖就会给贫僧降下预兆，那时，所有折磨都是贫僧。”
他若是不辜负佛门，就只能主动辜负对她承诺。
她正是想到这点，才会先他步做出这系列事情。她所受煎熬与痛苦，都是代他受。
衡玉看着他。
“你想让对你心怀愧疚吗”衡玉表现得格外冷淡，她甚至对悟亲吻她腕间举动无动于衷。
“不是。”悟抬头看她，“只是想让你更爱贫僧些。日后贫僧再对你爱慕难舍时，你也是同样地深爱着贫僧。”
这句话他说得很慢，话音落下后，他将根合欢花玉簪轻轻放到她手心里。
“之前那根蝴蝶玉簪你没收下，想来应是不喜欢，这些时日贫僧又重新雕根。”
衡玉不知道她眼尾已是嫣红片，眼里水色再也无法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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