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衡玉抬手
挥，召唤出飞毯后直接转身离开，裙摆在空中荡起抹凌厉
弧度。
悟安安静静站着，直到视线里只剩片黑沉沉。
他身体往后倒，背脊靠着佛殿墙壁。
闭目片刻，悟将她刚刚给储物袋提到眼前，神识探入里面，随机取出个香囊。
香囊很漂亮，看得出来并不是出自她自己手艺。悟慢慢将香囊解开，把存放在里面字条取出来展开。
糖葫芦做得并不多，刚好三串。
小白用两只爪子捧着串，衡玉自己握着串。
她垂着眼，慢慢将这串糖葫芦吃完。扔下签子时，她抬眸瞥眼窗外：“该启程。”取出个储物袋递给他，“临别礼物。”
“这是什
”
“里面放有百个香囊，香囊里有
写给你字条。”衡玉见他接过储物袋，弯腰将归剑提起来重新背好。她声音融在空中，显得有些模糊，“真想，或者觉得无聊难过时再将它们打开。毕竟储物袋里只有百个香囊。”
腹蹭到些灰尘，悟用指腹点点衡玉鼻尖，眸光湛然若水，清澈而温和。
在他手退开前，被衡玉先步抓住。
她用自己柔软指腹摩挲着他带着薄茧指腹。
“们何日再见”
“闭关突破元婴期前，贫僧去合欢宗寻你，可好”
字条上字迹飘若浮云，极具风骨——
入相思门，知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他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盯着这两行字，似是要把它们都深深镌刻在脑海里。
悟攥紧储物袋：“好，贫僧知道。”
他应完后，突然上前轻轻抱住衡玉，撩起她缕发梢轻吻。
许久之后，悟松开她，轻笑道：“贫僧送你出去。”
衡玉抱着小白站在佛殿之外。
她朝悟扬唇笑，原本想说些什，但他们都是这种无论心底有多不舍，分别时都会表现得格外洒脱之人，该说话，全都在往日说完。
衡玉莞尔：“好，那就这约好。”
她将他手递到唇边，轻咬下他食指指尖。用力度不重，她才松口，牙印便渐渐消散。
“以后还是要多说些话，不要再让别人觉得你是在修闭口禅。”
悟手腕动，与她十指紧扣住，轻笑起来：“好。”
瞧见锅里冰糖快要焦掉，衡玉推推他：“快去接着做你糖葫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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