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玉慢慢走到他身边：“那你怎
不回去”
悟还是在盯着佛祖：“对贫僧来说，待在哪里都是
样
。”
衡玉突然轻笑下。
她想起她曾经给悟讲过那段黄梅戏。
——[
从此不敢看观音]
衡玉默默跟在他身后，两人距离有些近，阵风吹拂过来，她鼻尖闻到淡淡、熟悉雪松香。
睫毛轻颤几下，衡玉抬眼看着悟后脑勺-
佛殿很清冷。
走进里面后，悟开始更换香烛。
衡玉突然出声，声音在寂静到连根针掉落都能清楚听到佛殿里回响：“你每天都要做这些事吗”
“方便吗方便话想跟你块儿过去。”衡玉笑下。
雨势已经没刚刚那大。
现在冒雨过去，应该不会被淋湿。悟想想后，点头道：“好。”
等衡玉撑着伞走到他身边时，悟才发现她头发虽然不滴水，但还是湿状态。他瞥她眼，有些欲言又止。
衡玉注意到他视线，抬眸扫他眼：“有事”
面条吧。”
衡玉不再看他，随口道：“都行，你先去休息吧，赶路累，也想着歇会儿。”
悟视线在她身上多停留片刻，这才转身离开。
他撑着伞回到自己厢房，进屋子里，就先将那堆模仿她字迹纸张收进储物戒指，随后清理掉香炉里余烬，打开窗户散去屋子里雪松香味，再把那盆君子兰也收进储物戒指里。
完成这三样事情，他打量着屋子内部装饰，思虑还要掩饰掉哪些地方。
“出宗门时候，倒是忘临近年关，早知道就在宗门那里和师父他们过完年再出来。”衡玉说。
悟终于侧头看向她，眸里带着淡淡笑意：“听洛主意思，你在宗门里应该待得很惬意自在。”
“是啊，春时穿枝拂叶游湖畔，夏时采合欢来酿酒，秋时与宗门小师妹们块儿游山林野炊，享受她们亲手烹饪美食，等到冬季，时常和小白还有那童心未泯师父块儿在雪地里捕雀鸟烤来吃。这
悟停下动作，仰头看着佛祖佛像。
昏暗烛光笼罩下，佛祖慈眉善目，神情里带着普渡众生悲天悯人。
“也不是每天，有其他师弟在时候就由他们做。”
“看这里没有其他人。”
“无定宗素有过年节传统，他们回去过年。”
“怎不用灵力烘干头发。”
“不滴水弄湿衣服就行，等它慢慢干。”
“会不舒服吧。”
“不会。”
悟点点头，不再和她纠缠这个问题，领着她往长廊上走。
等他将屋子彻底整理好，已经过去小半个时辰。
悟刚想躺下床歇会儿，想起佛殿里香烛要重新替换，也不打算睡，直接打开厢房门要往外走。
但他这边厢房门刚开，对面，那扇紧闭厢房门也被人从里面缓缓打开。
衡玉抱着小白，站在门内看他，问道：“你要去哪里”
悟停下脚步，双手合十道：“要去佛殿走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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