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女不知道她为何而笑，但想
想，自己也跟着扯起唇角笑起来。
“支撑
活下去
唯
动力，就是为合欢宗解除掉诅咒。”
衡玉点头，她知道，这点并没有成功。
果然，情女接着道：“当时虚乐他们以身殉世，其实只是重新补好界壁，将西北之地母气、邪魔尽数封印。”
“但还有不少邪魔分散在其他地方。实力最强，是位化神后期邪魔。”
“接下来事情你们应该都知道，毕竟《大陆简史》里都有记载。”
佛门有千名佛修自愿请命。
虚乐率领他们前去深渊镇守，以血肉和灵魂构筑出最后阵法。
“……主阵启动，分阵自然也跟着启动。是在分阵启动时，才知道……”情女捏着杯子力度缓缓加重，指尖泛白起来。
她缓缓心情，终究还是没能把最后话说完整。
大恨，当时……可能也会堕为邪魔。那时候突然理解很多事情。”
“最初有邪魔之祸出现时，还在心底笑话他们苦修数百载，居然还会有这
大心境漏洞，被小小邪魔之气钻空子。当事情落到自己身上，才突然惊觉，旁观者什都不知道，他们自诩理中客，但局中人苦苦挣扎其中，根本寻不到解脱，被邪魔之气蛊惑……未必就是他们心境脆弱。”
东霜寒心境脆弱吗
她是时空管理局任务者，所历经世界不下十个。看得多、经历得多，眼界之广、心境之阔难以估量。
即使是她，也险些要堕为邪魔。
“他就是当初围攻合欢宗邪魔之，这数百年里，他直缩起来养伤，实力恢复后也没有冒头，直到得知虚乐以身殉世才敢冒头。但就是这个孬种，因为拥有化神后期实力，险些覆灭掉沧州。”
沧州就是他们现在所处地方。
听到这里，衡玉总算知道东霜寒坐化之地，为何是在这和合欢宗相隔遥远沧州。
情女继续道：“沧州向各大宗门求援。化神后期修士就只剩下那几个人，又与那个邪魔有着深仇大
“虚乐离开后，真很孤单。年轻时曾经有很多好友、同门和长辈，但慢慢地疏远，或是彻底和他们反目。到最后回首，才发现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再无亲朋好友。”
“那种孤独感，你们能理解吗”
情女歪歪头，目光主要落在衡玉身上。
不知道为什，明明这个小姑娘还这年轻，情女却觉得她会理解自己。
衡玉撞上情女视线，轻笑下，目光柔和。
“前辈喝些茶吧。”
衡玉拎起茶壶，帮情女把茶杯斟满。
温热茶水散发出氤氲雾气，有些模糊情女容貌。
她抬手捧住茶杯，发现刚刚衡玉加热过茶壶里水，现在茶杯杯壁热乎乎，这股热度从手心路蔓延上去，让她觉得自己心也变得温暖安定下来。
等茶水凉些，情女端起杯子喝好几口，这才继续道：“还没寻到破解方法，倒是阵法已经构建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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