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虚乐是感应到
，于是他没有拒绝这个带着安抚性质
拥抱，在东霜寒退开时，还轻笑着在她耳边道声谢——
油灯火黯淡下来，情女用
根小木棍拨弄着灯芯。
说到这里，她似乎是有些困倦，神情慵懒。
衡玉神情若有所思：“当世流传版本是，东霜寒祖师对虚乐佛子求而不得，所以弃剑道转修双修道，还创立合欢宗。”
情女笑下：“其实这个说辞也没错。
“什
”雨声太大，虚乐有些没听清她声音。
“没什。”东霜寒侧过头看他，“
要振作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但她想好好陪着他。
——即使，只是以同寻长生大道知己身份。
这番话虚乐听清，他笑起来，清朗如月，眸子里倒影着行星河湖光：“恭喜。”
等她大道之伤恢复后，某天镇子上下场磅礴大雨，东霜寒午觉睡得久，晚上就睡不着。
她撑着伞想出门随便逛逛，意外在湖边遇到虚乐。
素来冷静自持佛子，淋着雨，静立于湖边。
似乎是察觉到她到来，虚乐缓缓转身，突兀问她：“为天下人而求道，是大义。对吗”
东霜寒不明白他为什这问，想到他未来宿命，她心脏剧烈跳动，哑着嗓子道：“对。但是，觉得人多是自私，是为自己才会去求长生大道。”
间，剑宗闹出动静极大。
刚极易折东霜寒直接和剑宗翻脸。
彼此互不妥协，最终以东霜寒被逐出宗门为定局，这场闹剧才落下帷幕。
因为叛出剑宗，东霜寒苦修百年剑道被废掉。
被废掉剑道之后，东霜寒虽然还有元婴初期修为，但她再也没有可能继续攀登长生大道巅峰。
虚乐又出声：“雨越来越大，贫僧送你回去吧。”
他往前走几步，察觉到东霜寒没跟上，不由侧过身子看向她，眼里带着淡淡询问，似乎是在问她怎不跟上。
“……”
东霜寒攥攥袖子，她快步上去，伸手搂住虚乐。
这个拥抱，不带丝毫情欲意味。
虚乐轻笑下，没有再说话。
东霜寒张嘴欲言，但瞥眼虚乐侧脸，她默默咽下自己话，走到虚乐身边站着，陪他同观赏这场大雨。
过很久很久，东霜寒说：“你需要帮手，对吧。”
身边这个人背负着无定宗，背负着对抗邪魔之气重任，随时要点兵点将送他同门去迎接死亡，追求无上佛道不再是为自己……
她只要想想，就忍不住为身边人难过。她甚至想伸手去拥抱他，安抚他。但东霜寒不敢。
走投无路时，是虚乐庇护东霜寒，让她暂时在无定宗山脚小镇住下。
她住在小镇上，陷入对未来茫然之中。
那应该算是东霜寒最狼狈时候。
虚乐见过她最风光模样，也见过她最狼狈模样。
他曾经在她表达倾慕之意、最风光时疏远她，又在她最狼狈时对她伸出手，给她底气让她重寻长生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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