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指尖顺着衡玉
发梢，问：“林子里红梅快要凋零
，贫僧带你去赏梅好吗”
衡玉松开咬着他耳垂力度，含糊道：“好啊。”
悟把她
其实挺好。
她这样姑娘脾气大些也没事。如若以后道侣不会惯着，那不要也罢。
“你不要笑。”衡玉说。
这人笑得，让她觉得莫名难过。
“你到底在想什
啊。”衡玉继续哄着他，想让他开口。
“真没什。”
“那你亲
。”衡玉说。
见他不动，她磨磨牙，隔着被子踢下他腿。
悟眼尾晕红
片，他低低道：“不亲。你不要生气。”
这带着莫名孩子气话语，让衡玉哭笑不得。
“贫僧突然发现，洛主直是对。”
他错在，居然苦苦奢求双全之法，想要事事两全。
对他和洛主而言，此生不复相见，确才是最合适结局。
那时候，她求寻她逍遥道，如若可以，最好觅得位与她相配道侣共寻大道。而他勘破情劫成就无上佛法，为这苍生应劫。
完成内门任务后依旧相见，这种对过往割舍不断犹豫，反倒会阻碍眼前姑娘追寻逍遥道。
他会日日带赴极乐。
那不过是她对婢女推脱之词，他听入心吗。
悟没回答。
他只是温柔地碰碰衡玉脸颊，眼里带着衡玉看不透晦涩情深。
前段时间，他以为自己想到两全之法，于是窃喜多日。
悟伸手，温柔地抱紧她，头枕在她肩膀上：“贫僧在想，在这幻境最后时光里，要怎对洛主更好些。”
这番话衡玉听在耳里，她心尖就像是被针轻轻刺下。
不疼，但针刺得太快太密集，就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她搂住悟脖子，仰头含住他耳垂，用牙齿轻轻研磨：“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不够好吗”
悟眼尾泛着浓浓水色。
“没生气。”她认真解释道，“只是被你惯得脾气大些。”
以前觉得不满不高兴，她笑笑也就忘掉。
现在眼前人惹得她有些不高兴，她就习惯性踢他。
明明都是他惯啊。
悟笑起来。
衡玉意识到不对，从床榻上坐起来，额头抵住悟额头，逼迫他与自己对视，两只手捧住他脸。
“怎啦”
她声音绵软，温柔地哄着他。
“没什。”悟笑下。
“你别想骗。”
可看到那瓶春药时候，悟发现自己过于天真些——
即使他度过情劫后依旧继续心悦这位姑娘，他与她之间仍然隔着重重障碍。他肩负着净化邪魔之气责任，只能修大慈大悲道佛法，无法转修欢喜佛，男女欢好之事距离他太过遥远。他给不她太多东西，而他能给，譬如这腔情深，在她内门任务完成后，她就未必需要。
“怎”衡玉问。
悟声音不同于以往清越，带着淡淡哑意。
他明明还是笑着，却让旁边衡玉觉得哀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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