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者窃天地灵气,踏岁月长生。原本是最有可能逍遥长生批人,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同辈人晋入结丹后期、甚至是元婴期,你要如何甘心?那种不甘心念头越来越浓,踏出那步时候很愧疚,但后来还是踏出去。”
结合双修大道来考虑,‘那步’指是什并不难猜。
“圆静似乎察觉到什,他对越来越好。可那种好,只会让越来越不甘心,也越来越愧疚。当爱里夹杂愧疚,就会忍不住逃避,于是某日与他真正恩断义绝,放他自由。”
衡玉冷哂:“放他自由吗?你看他可真正得解脱?”
宓宜眼里带着灼灼火:“这非本意。”
那时候,她被自己师父、合欢宗掌门和太上长老悉心栽培。
当时她未满百岁就突破结丹期,如果按部就班,三百岁之内必成元婴期。
但在外出历练时,她遇到正在凡俗传道圆静,见他眉眼不俗气质清冷却也温柔到极致,生生动心,并花几十年时间勾引圆静为她破戒。
后来无定宗前来合欢宗问责,想要把圆静带回无定宗接受惩戒。
她为与圆静厮守,强行叛出合欢宗,放弃自己唾手可得地位。
听完宓宜这番话,衡玉心中只有个念头:原来合欢宗不仅盛产海王,它还盛产渣女。
这番话多渣啊。
勾引他撩拨他时候没觉得他性子沉闷无趣,得到手后就觉得他是‘成不变苍白风景’。
“所以你勾引他堕落,勾引他为你背弃宗门,最后又于百年前抛弃他?”
难怪圆静会说出‘在这俗世之中,妖女微笑和话语不可信’之类话。
衡玉神情讥讽:“你比更熟悉圆静性子吧,你真猜不到你离开后他会变成什样
昔日种种,不曾有半点儿掺假。
“可后来发现,爱上恰恰是圣洁者克制与清冷,追求是与圣洁者鱼水之欢时背德与禁忌。当追求到这切后呢?”宓宜目视前方,眼神有些空洞,“还有什值得眷恋停留东西?”
“你知道吗,是媚修,修习是双修大道。仅凭圆静,无法完全配合进行修行。”宓宜站起来,她似乎有些激动,“和圆静在起后修为几乎凝滞,两百年时间不过是从结丹初期晋入到结丹中期。”
“设身处地想想,如果你是,你会甘心吗?”
“那些曾经被压着无法出头、只配仰望人,境界都超过。”
三百年前,他定曾深陷在宓宜用微笑和话语编制出谎言里。
宓宜眼里含着水色,里面满是潋滟。
这样女人即使寿元将近,也如同尤物般风情万种。
“知道你在想些什,觉得在骗圆静吗?不,当年身为合欢宗首席弟子,拥有过很多男人,圆静于直是最特殊个。情浓之时亦愿意为他放弃宗门。”
三百年前,宓宜是合欢宗最惊才绝艳弟子,在八大正道门派五大邪道宗门里亦赫赫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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