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头时,她看到,窗边桌案上,摆着支怒放红杏。
那沓学子们寄来书信就安安静静摆在花枝旁,等着收信人拆封查阅。
衡玉笑,也跟着放轻声音,“原来如此,那自己去喊醒杜夫子吧。”
说完,她走上阶梯,笑着来到杜卢寝屋门前,敲两下房门,“杜夫子,来唤您起床去用晚膳。”
稍等片刻,房屋里依旧片寂静。
衡玉脸上笑意凝滞,然后点点收敛起来。
她再用力敲两下,依旧无人应答。
吩咐好后,衡玉又去斋室,打算看看学子们学习情况。
白云书院培养学生制度早已摸索成熟,这第二届学子资质又好,很快就适应在白云书院学习,现在在十分认真地听着左嘉石讲课。
等天色差不多,她才回到夫子住处。
她到陆钦院子时候,陆钦已经醒,正披着件薄外套坐在书房边翻阅书籍。
“老师,该过去用晚膳。”衡玉站在院子里,笑着喊道。
得很稳后,衡玉才收回目光,重新捻起枚棋子。
“杜夫子胃口还好吗?”
陆钦轻轻摇头,“睡眠也不行,听到些风吹草动都会清醒过来。你们有空话,多过来陪他下。他现在最挂念不下,反倒是你们,担心你们这些学生会向他年轻时般,太过刚直。”
衡玉轻轻应,又问:“那老师呢?”
陆钦斑白头发如今已尽数为华发,从她初初拜师到如今,已经过去近十年光阴。
衡玉没有唤奴仆,她自己抬起两只手,缓慢而用力推开木门。
寝屋里,安神香在床边香炉里静静燃着,烟雾萦绕而上。衡玉推开木门,鼻端能嗅到淡淡安神香气息。
衡玉步步走过去。
可从木门到床榻,不过几步路路程。
她看着那闭眼躺在床上、神色安详老者,俯下身子别开头,把手搭在他脉搏上。
陆钦侧头,摆摆手笑道:“好,看完这两页就出去,你先去喊杜卢吧。”
杜卢住处稍偏,不过采光很好,院中央摘种着他最喜欢梧桐树。门口没有落锁,为示礼貌,衡玉还是站在门口敲两下。
伺候杜卢仆从过来给衡玉开门。
“杜夫子醒吗?”
仆从摇摇头,声音很轻,“老爷睡前叮嘱,他昨晚没睡好,这个午觉要睡得长些,让到用晚膳时候再叫醒他。”
唯未变,大概是他那无论何时都挺直如劲松背脊。
“?”陆钦失笑,“不必担忧。”
衡玉就不再问。
下完盘棋,陆钦也有些倦。衡玉目送他走回屋子休息,她在院子里站会儿,转身走去厨房,打!算让厨房做几道杜卢爱吃菜。
这年来,杜卢因为身体原因,几乎滴酒未沾。衡玉想想,又道:“到时候把好酒温上,让杜夫子喝上两杯解解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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