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衡玉合衣入眠。
外面风雪大作，室内十分暖和。夜色越来越深，子时刚过，天空突然下起大冰雹，噼里啪啦砸在屋顶上，砸在庭院，人
耳朵除
那噼里啪啦砸声，几乎再也容纳不下其他声音。
衡玉缓缓睁开眼睛，下
刻她眼底变得清明，把从床上翻坐起来。披上斗篷就走到窗边，稍稍支起窗观望着外面情况。
寒风卷进室内，衡玉用手紧紧身上斗篷，继续眺望外面场景。
——是冰雹。
时间缓慢流淌而过，时间很快入冬。
这个冬天不太平，先是边境有乱，镇国公傅岑领旨前去边境。后是青州雪势过大，受灾严重，朝廷得知此事后连忙商议赈灾事宜，在当地开仓放粮，并且调度棉衣运往青州。
不过，白云书院远离朝堂，这些事丝毫没有影响到书院学子埋头苦读。
书院学子基础打得已经很牢固，可以适当增加课余读物，扩宽他们视野。衡玉亲自去找陆钦，表示自己负责这件事，陆钦对她能力自然不怀疑，她提出来，他就答应下来。
而衡玉给众人推荐内容，是陆钦昔日所做所有文章和书籍。
白云书院这地方很神。
神到山余他们这些政敌去参观趟，就答应成为白云书院夫子；神到杜卢去参观趟，回来立即决定抛弃国子监，哭着喊着要致仕。
左嘉石在和国子监司业闲聊时，无意中提到他想要在休沐日那天上白云书院参观趟。他才说完，国子监司业脸上表情就仿佛天塌样。
“祭酒大人，你千万不能去白云书院啊。”
左嘉石：“？”
而且看情况，还很严重。
睡意全无，这时候冰雹哗啦啦砸下来，又不适合出门，衡玉走到桌边点起烛火，坐着静等冰雹停下来。
冰雹下得很久，久到让人心惊肉跳——冰雹这
大，稍
为方便众学子们，她还亲自整理好那些文章，刊印成整本书发放到每个学子手里。
陆钦身为改革变法领头人，文章蕴含思想，读他文章就不免会受到新政观点影响。
学子们课余时经常拿起来翻阅，碰到些有意思观点，他们还会凑在块儿讨论。
白云书院学风自由，保守旧制如江河日下，不少观点都已经不合时宜，新政某些观点也许激进，但它很多好处也不言而喻。这些学子从文章中还没能确切品读出旧制和新政区别与分歧，但绝大多数人态度也是倾向于新政。
衡玉把文章发下去后，就没有再插手过此事。她每天都过得按部就班，偶尔就给山余、神威侯他们写信，继续用新政观点去炮轰两只老狐狸。
国子监司业脸悲痛。白云书院那地方邪门得很，去那里人往往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他们国子监已经丢过次大脸，不能忍受再丢次痛苦。
“如果你要去话，
也跟你块儿过去参观。”
要离开国子监，有种大家伙块儿离开。
左嘉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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