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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抄
下午，容谦言颇有所获。
回到住处就钻进书房，研墨将自己
感悟全部卸下来。等他停下笔，才发现外面天色已经黑
下来。
“少爷，世女刚刚派人过来，说如果你忙完，就拜托你过去寻她趟。”
听到书童话，容谦言不急着用晚膳，打算先去看看衡
她抿抿唇，“可
看先生，对待教书育人事颇为感兴趣。”
陆钦忍不住叹息出声。
他看着这个赤忱孩子，微微弯下腰，骨节分明手揉着衡玉头发，忍不住吐露自己真实想法，
“是，少时立志，曾想为生民立命，后来几度遭到贬谪。那段苦闷而无奈时间里，经常出入书院教导学生。从他们身上，找回坚持初心。”
“确很喜欢教书育人。”
这年头，不是亲近人家，是不会允许对方留宿。
陆钦允许衡玉留宿在府上，从这个细节就知道他待她极为亲厚。
衡玉眉眼笑弯，“那就却之不恭。”
“当作是在自己家就好。”
“先生待这
亲厚，是把当徒弟来看待吗？”衡玉趁机得寸进尺。
们又细细问下去，陆钦并无不耐，也没嫌他们问题粗浅，或是直接点明，或是给他们介绍相关书籍。
衡玉围观许久，默默得出个结论——先生他似乎很喜欢教书育人。
她判断确没有出错。
陆钦性子宽厚温和，十分有耐心，而且他也是从容谦言他们这个阶段步步走过来，很清楚容谦言他们问题所在，每句指点都简练而有用。
直到日过正午，用过午膳，陆钦把需要撰抄部分告诉容谦言他们。
“但现在埋首书海，为四书五经作批注，不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吗？”
可是，这样选择，更像是因为不得已才退而求其次。
衡玉没有再说下去。
她勾唇笑起来，神情肃穆而坚定，“先生，你先好好休息。”
语双关。
陆钦失笑，“不收徒。”
他眼睛通透温和，里面好像还藏着些难言悲伤与苍凉，再次重复道：“衡玉，不打算收徒。”
“不过你待在甘城时，如果遇到什学业上问题，都可以为你解惑。如果你想要寻觅良师，也可以为你写封引荐信，定居江南大儒并不少，你乃良才美玉，肯定会有人心动收下你为徒。”
衡玉直觉定发生过什严重事情，陆钦才会对收徒这件事如此抵触。
他身上那种难言悲伤与苍凉，衡玉完全可以感受到。
交代完后，陆钦要先去午休会儿。
他离开前，问衡玉：“你要留在这里等你兄长他们，还是先回家午睡？”
衡玉说：“不睡午觉也没有关系，今天比平时晚起个时辰，其实并不是很困。回家后也是无事可做，还不如留在先生这里翻阅书籍。”
陆钦笑：“你年纪小，该多睡些才能长身体。”
叫来唐宣，“收拾出间客房，等会儿你领着衡玉过去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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