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衡玉,你懂什酒——”傅岑瞪,见衡玉把杯子放下来,他才没再往下训斥。
但等傅岑端起酒杯喝口,才发现味道果然没到火候。
他额角青筋跳,看着已经溜远衡玉,“难怪说藏在书房里酒每次都喝得那快,傅衡
在傅岑看不到角落,衡玉朝着肖嬷嬷眨眨眼——想化解掉祖父那股酸劲,就是这简单。
肖嬷嬷哑然。
大件行李装整整三辆马车,只有辆里面是衣服和常用物品,剩下两辆装着都是书籍字画、名琴名笛,以及千金难寻笔墨纸砚等。
切收拾妥当,众人这才乘坐马车前去码头。
九、十月份,湖水没有以前那清澈,不过两岸风景都很有特色。
傅衡玉这小崽子,没见她对自己这殷勤过!
对于这酸味极重话,肖嬷嬷忍笑好久,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肖嬷嬷为衡玉辩驳句,“玉儿这是赤子之心。”
玉儿想待谁好,就考虑得细致周全。
被她放在心上人很少,但每个人,都很重要。
上学时,玉儿根本没学过下棋。
——
从湘城前往甘城,直走水路就好。
镇国公府财大气粗,直接包整条船。
等到出发这天,傅岑在他院子用过早膳,才缓缓走去乘坐马车地方。
枫林如火,灼灼夺目,衡玉两只手抓住船栏,踩着凳子往四周远眺。
春秋她们都是十几岁女孩子,这回难得出门,从上船后就直很兴奋,拿出行李里琴,抚琴最好夏冬给船上人抚琴,春秋她们和声而歌,很快就笑闹成团。
傅岑在喝酒,这是他自己酿。闲着无聊,酿酒也算是件打发时间雅事。
衡玉凑过去,趁着傅岑不注意给自己倒杯,小抿口,“开坛时间早。”
酒不好喝,她连忙把酒杯放下。
肖嬷嬷能理解衡玉想法——那位陆大人即使不愿意收衡玉为徒,凭他过往为百姓、为这天下殚精竭虑所做切,也值得衡玉如此慎而重之。
傅岑瞧见穿戴整齐,眉间点着朱砂衡玉走过来,忍不住重重咳几声。
衡玉脚步微顿,脸担忧看过来,“祖父,你身体若是不适,该找大夫好好看看。”
傅岑翻个白眼,不过对衡玉反应还是很受用。
他轻轻哼声,把自己刚刚那股酸劲抛到脑后去。
此时府里下人们正在把行李搬上搬下,两辆马车已经装满,现在正在装另辆。
贴身伺候衡玉春秋和夏冬正在指挥下人们搬东西时要轻拿轻放。
傅岑看到那大箱又大箱东西,微微蹙起眉来,问肖嬷嬷:“她这是要把院子都搬空?”
肖嬷嬷笑,“问过春秋,玉儿说这些是她收拾出来,觉得会适合陆大人用东西。”
傅岑酸,脸上本正经,冷哼,“陛下待陆大人极好,在甘城赐府邸给陆大人。哪里需要她这细致周到,瞧她那上赶殷勤劲,哪里像是镇国公府教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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