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余生坦然而笑,“不是很好。”
衡玉抿唇,在他右手边坐下。
柳余生问她:“你见到外面人吗?”
“谢家公子谢世玉是您继任者吗?”
柳余生点头,“
“谢公子。”衡玉用自己没经过伪装原声打个招呼。
谢世玉怔,愕然道:“季二小姐?”
衡玉点头,“过来探望柳先生。”
这瞬间,谢世玉想清楚很多东西。
那时候他被特务处追查,借着季二小姐从特务处手里脱身。到底是他在利用季二小姐,还是季二小姐已经识破他身份,故意帮他忙?
“他为护送份绝密情报,前段时间亲自前往军营,回程途中遭遇东瀛散兵,身上中枪。现在派人过来送信,是想与您见上面。”
东北天气酷寒,柳余生本就不适应这里气候,再加上这些年终日奔波,身子骨变得越发虚弱,这倒下去……
就没能再起来。
医院里显得有些冷清。
乔装打扮好衡玉和王叔走到医院,很快就打听清楚柳余生病房。
起,全部运输到前线,让将士们能够过个好年。
大年初,街道上满是鞭炮声。
华夏百姓,即使承受着千疮百孔般伤痛,即使战火已经弥漫到自己家乡,依旧在以种喜气洋洋氛围迎接新春。
这个民族,永远坚韧,永远屹立不倒。
因为民族精神、民族文化永远传承。
而他受枪伤被个年轻女人所救,事后任凭他怎查都查不到是谁救他。在北平能有这种势力,顶多寥寥几人。救他人会不会就是季二小姐?
他走神之时,衡玉已经敲响病房门,推门进去探望柳余生。
比起第次相见,柳余生苍老憔悴许多,唇色尽失,已是油尽灯枯之相。
唯有那种淡漠温和气质,经过岁月发酵越发浓烈,让人单是看着就心生股亲近之意。
“柳先生,您还好吗?”
爬楼梯上楼,到达病房所在楼层时,衡玉瞧见走廊外站着个裹着军大衣却不掩其容貌俊逸男人。
这个男人并不陌生,正是谢世玉。
看来,在柳先生之后,接手他任务人是谢世玉。
走廊里没有任何人走动动静,以至于衡玉和王叔脚步声都变得明显。
谢世玉扭头看过来,目光在王叔身上划而过,落在衡玉身上时,莫名觉得对方有几分眼熟,但时之间又不清楚这样眼熟从何而来。
衡玉下楼,就收到王叔给她准备压岁钱。
两人朝夕相处多年,王叔虽然喊她小姐,但早已把她当作自家晚辈。
衡玉吃过早饭后,难得没有继续上楼忙碌,而是将客厅糖果饼干巧克力胡乱装个大篮子,拎着出门分发给附近小孩子。
等衡玉回到院子时,王叔匆匆忙忙走到她面前,压低声音道:“小姐,那边传来消息,柳余生柳先生有些不大好。”
衡玉微愣,“什情况?年前与柳先生刚见过面,他身子骨虽然虚弱,但还远不至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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