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曼玉摇头，“
也不是豁达，只是觉得把精力花在郁洛身上，很浪费。”
她不是豁达，她只是心很小，装进家人、装进小说，甚至开始像季复礼他们
样，担忧起国家存亡时，就舍不得把自己
精力浪费在恨个人身上。
“不过也不是圣人，若是以后有机会，让郁洛和他那个妻子倒些霉，也是乐意。”季曼玉笑弯
眉眼，对衡玉和季复礼道，脸上表情带着几分娇俏。
是啊，她现在也不过二十二岁。
人生却像割裂
芙蓉居在北平算是鼎鼎大名老字号，他们到时间不是饭点，因此能寻到空位置吃下午茶。
这地方季复礼是常来，他不看菜单，张口就开始报菜名，很快就点大堆东西。
等服务员下去后，季复礼才轻声问：“大姐，你就该像你笔下曼如姑娘样，常梦瞧不起她，她对常梦也不是多看得上眼。”
“有句话怎
说来着，强者不会在乎她瞧不上人评价。”
季曼玉正在思索自己第三本小说要写什，这才有些走神，骤然听到季复礼话，她愣好下才算是明白季复礼意思。
洛视线里，郁洛站在原地，时之间竟不知自己是个什念头。
他以前觉得季曼玉是见识短浅女人，双小脚完全是封建糟粕，让他看到就觉得有些心烦，因此从没有和季曼玉好好沟通过。
但在和他离婚后，才时隔年多，季曼玉就有种脱胎换骨感觉。
不知怎，看到这样季曼玉，郁洛突然想到小说《光华》里那句话。
——错人不是她，她也是缠足受害者。错是过去腐朽制度，错是直以种旧有眼光看待她、从不愿意多理解多体谅她几分常梦。
她哭笑不得道：“已经把刚刚碰面抛到脑后，复礼，是你多虑。”
如果说刚开始读书、写小说，季曼玉还存着种“你瞧不上，你觉得是封建糟粕，那就要让你看看不比那些新式女性差在哪里”想法，等《光华》在北平火起来，甚至得到出版机会和搬上话剧舞台机会后，季曼玉慢慢就把这些想法放下。
她开始真正享受起写小说这件事来。
当她全身心投入到某件事时，那些不堪回首过往，那些曾经在她生命中留下残忍痕迹人，都不怎被她放在心上。
衡玉笑，“大姐越发豁达。”
“到底怎？”齐珂蹙起眉来，扯扯郁洛，有些不耐烦问道。
她就站在郁洛旁边，连着问他好几遍，对方视线却直盯着远处，走神得厉害。
郁洛回过神，他也不是个笨人，因着自己刚刚出神，不敢说自己是瞧见季曼玉，“碰到个朋友，再细看好像又不是，刚刚正琢磨着是不是呢。不过就算琢磨出来也无济于事，人都已经看不见。”
听完他理由，齐珂才勉强把这话茬接过去，拉着郁洛去挑衣服。
另边，衡玉行人已经到芙蓉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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